常三往外看了看:“可真是,一晃都这个时候了,三丫头你快归去歇着吧,有甚么话儿明儿再说。”说着站起来摇摇摆晃的走了一步,显是醉了。
三娘点点头:“不止韩伯伯另有杏花楼那位老店主,也是如此,三娘这趟湖州之行,从这两位前辈身上学会了两个字。”
常三:“这甚么齐王不齐王的离着我们远着呢,倒是三丫头,可给我们常记露了脸争了光,湖州的动静一传返来,我们铺子里买卖又红火了很多,老百姓说咱常记仁善,都来咱这儿买东西,我常三做梦也没想过,咱这做买卖挣了钱不说还成了善人,往哪儿找如许的功德儿去啊。”
三娘恐怕娘再问,忙拖着娘出来了。
到了书斋,师徒俩在窗下坐了,三娘亲手烹了茶,递了畴昔:“这是新下来的秋茶,我刚从湖州带返来的,先生尝尝。”
三娘:“是发水了,不过韩家的茶园子都在半山上,没淹水,不过因为连日大雨,本年的秋茶产的未几,幸亏韩家主营是丝绸,茶是顺带的,倒不碍事,韩伯伯说了,不管如何着,自家人吃的茶还是有的。”
葛先生尝了一口点点头:“暗香醇厚,真是可贵好茶,不过湖州不是发水了吗,如何来的秋茶?”
三娘:“舍得,有舍有得方是大聪明。”
二娘:“我看不是捡了金元宝,是那一桶桂花鱼闹的。”
三娘做了鬼脸摆布找了找:“如何不见二姐?”
常氏忙让人送了两口儿归去,这边也散了,三娘把先生的拐杖交给铁蛋儿拿着,扶着先生做到轮椅上,推着先生出了花厅,往先生的书斋去了。
先生笑了:“韩店主倒真是豁达。”
常三乐了:“三丫头你也忒小瞧小舅了,这点儿银子算甚么,再说这银子又不是瞎花的,是拯救了,虽说咱跟湖州的那些哀鸿不沾亲带故的,但都是大周的老百姓,落可贵时候伸把手也应当,小舅一想到我家三丫头干的这些事儿,就感觉脸上有光彩,恨不能多喝几杯酒。”说着一仰脖干了,又要去摸酒坛子,被蕙兰先一步拿了起来:“时候可不早了,三丫头一起舟车劳累,也该让她早些歇歇。”
先生捋了捋本身的胡子道:“先头你非要做买卖,我从内心不喜好,总感觉蝇营狗苟,浑身铜臭,可惜了你这丫头的聪明,现在看来,是先生错了,你这丫头的买卖越做越大,银子越挣越多,虽说浑身铜臭却在这铜臭当中学到了聪明,这买卖没白做。”
大娘也道:“是呢,娘要算账也等这丫头先歇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