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摇点头:“这丫头倒成月老了,身边的一个个都有了主儿,偏她连个影儿都没有,我不愁别的就愁三丫头,这么下去将来可如何好。”
常氏:“这不胡说吗,丰年多好,欢畅还来不及呢,发甚么愁啊。”
二娘愣了愣摇点头:“这买卖上的事儿,我可说不明白。”见三娘出来忙道:“三丫头你快跟我们说说,倒是如何回事儿,路伯伯愁个啥啊?”
二娘:“但是往年青州跟定州也是丰年啊,咋就本年的麦子价儿低呢。”
二娘:“娘,这个我也是听伴计们说的,这麦子收的多了,价儿就低,也不是前些年,一家子忙活一年就为了混个饱肚子,如本日子好过了,家家户户都能吃饱,这吃饱了,剩下的麦子就得卖了换钱,都去卖了,天然就卖不上价儿了,路伯伯的路记就是卖粮食的,麦子价儿一高攀忧愁了。”
大娘:“娘您别焦急,三丫头说了,现在湖州发了水,杏花楼的铺子作坊都得重新清算,六子一时腾不出空来,等得了空便返来见跟小梅的爹娘提亲。”
二娘:“三丫头一早就让人捎了信儿,小梅爹娘欢乐的甚么似的,又是给祖宗烧香又是叩首的,说祖宗积善,得了这么个好半子,巴不得立马就把小梅嫁了才好呢。”
三娘:“往年豫州山陕两地雨水跟不上,旱的短长,虽不至于绝收,但收成总归不好,那边儿人丁又多,总要用饭,以是定州青州的麦子也就不愁卖了,可本年豫州山陕也都是风调雨顺,可贵的好年景儿,又都是产麦子的地儿,麦子收的比定州青州还多,本身都吃不完了,又怎会从外头来买,麦子多,买的人少,天然价儿就低了。”
大娘:“我瞧着路伯伯像是有甚么苦衷儿,莫非是在咱家住的不舒坦了?”
说着大娘走了出来:“娘,您如何来了?”
二娘:“还不是六子那小子不知如何惦记上了小梅,三丫头看两人相互成心,便把小梅留哪儿了。”
大娘笑道:“三丫头说留在湖州了。”
大娘:“但是,咱常记的买卖越来越红火啊,这个谁不晓得。”
三娘:“我们常记之以是越来越红火,并不是因为白饴卖的好,而是靠的双合盛另有小五弄得阿谁枣干果脯,若没有这几样儿,只算白饴这块儿已大不如前。”
三娘:“娘放心吧,这些事理三娘明白,我这就畴昔。”说着走了,小果忙跟了畴昔。
常氏:“这还罢了,小梅家里可晓得?”
大娘话音刚落,二娘从屋里出来:“能看闺女能抱孙子的,怎会不舒坦,这要说苦衷,也没旁的,必定是为了路记,本年我们青州定州又是个丰年,地里的麦子收的多,家家户户的粮仓都堆得满满铛铛的,路店主必是为了这个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