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这一个大酱烧鱼可勾起了二娘的心机,忙道:“那我们从速尝尝,用啥做?”
二娘自是晓得家里的景况,也只能点点头,内心盼着小舅带去的糖能卖个好代价,多带些麦种返来,收成多了,家里的日子才气好过。
葛老迈笑道:“那糖我跟三儿刚进青州城才半天就卖光了,好些人都是成斤成斤的买,还一个劲儿问我们下回甚么时候再去卖,另有的要交定钱呢,可咱也拿不准啥时候能做好下一拨糖,也就没敢收人家的定钱。”
三娘:“娘,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白日想着念着爹跟小舅,夜里才会梦见,至于棺材但是大大的吉兆呢。”
常氏点点头:“你爹跟你小舅走的时候是八月初,现在都快太重阳节了,算算日子,都走了一个月了,提及来那青州城也不算多远,便再去一趟定州,也不至于一个月还不家来啊,你有庆伯但是早就返来,又去外头拉脚去了,如何你爹跟小舅却不见影儿,娘昨儿夜里做了个梦,梦见咱家堂屋里有一口老迈的棺材,你爹跟你小舅躺在里头,醒过来,娘这心口直扑腾,揣摩着不大吉利,别是你爹跟你小舅病在外头了或是出了甚么事儿吧。”
正说着,就见那边儿道上,一辆牛车行了过来,三娘抬手一指:“娘,您瞧有辆牛车往咱村庄来了,远远瞧着像是爹跟小舅呢。”
常氏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总有理,别在这儿站着了,快去叫你大姐二姐做饭,四宝出来跟着搬东西,那车上瞧着满满铛铛,也不知都是些啥物件儿。”
常氏:“一个女人家满嘴里钱钱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三娘欣喜的道:“青州的铺子盘下来了?”
大娘打了洗脸水,让爹跟小舅洗了手脸,二娘端了恰好喝的水,爹跟小舅一人喝了一大碗,这才在炕上落座。
三娘这才想起来,做酱得用黄豆,家里可没有,如果做甜酱却要用白面,家里收的麦子现在都做成了糖,被爹和小舅带到青州卖去了,家里就有黍米,可没听过黍米能作酱的。
常氏忙手搭凉棚望了望,不由大喜:“真是你爹跟小舅,如何还雇了牛车真是的。”
三娘:“当真,娘要不信能够去问先生。”
一晃眼儿一个月就畴昔了,常氏念着丈夫兄弟,每天都去外头往村头的道上望一会儿,三娘跟四宝放学返来远远就瞧见了娘。
常氏白了她一眼:“先生又不是解梦算卦的,娘怎好去问,你明儿去先生哪儿借了那本解梦的书来给娘念念,娘想听听书上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