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店主这一番话勾起了常氏的母性,不由道:“这但是,路店主一忙也顾不上,把蜜斯一小我搁在家里,连个就伴儿的都没有,只是我这仨丫头,乡屯里长起来的,没见过啥世面,真去了府上只怕要闹笑话的。”
大娘点头:“但是,还说转头接了我们去他家里,陪他家蜜斯说话儿呢,传闻路记的买卖大的紧,他家蜜斯必然金尊玉贵的,跟我们说甚么。”说着看向三娘:“三丫头你一贯机警,你说说,路店主这是要做甚么?”
小舅上前先容:“姐姐,姐夫,这就是我说过的路店主。”
三娘愣了愣:“啥话?”想了想:“是说聘了家去的话,这有甚么,他路家就一个女人,哪来的小子,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有甚么可骇羞的?”
二娘:“你这丫头脸皮倒丰富,谁家女人说到婚事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看将来媒人上门给你说婆家的时候,你臊不臊了。”
三娘拉开大姐的手嘟囔了一句:“不说就不说。”
二娘:“不过这路店主也真是奇特,这头一趟来咱家如何就攀上亲戚了,你们听他刚跟爹娘一口一个兄弟弟妹的,叫的可真亲,不晓得的还真觉得是咱家的亲戚呢。”
葛老迈:“这但是想不到的高朋,先头就听三弟说过,多亏了路店主照顾,青州的铺子才开起来吗,我这还想着哪天登门感谢您呢,不想您就来了。”
话没说完就被大娘红着脸捂住嘴,小声道:“快别说了,多大的丫头就口口声声婆家婆家的,让人听了去,还不笑话死。”
路店主:“这是常掌柜本身的本领,路某可没帮上甚么。”
二娘刮了刮她的脸皮:“越说越不害臊了,难不成你还本身挑婆家去。”
路店主道:“原是在堂屋里吃茶的,是我要来瞧白菜,方才到了房后。”
正说着爹娘跟小舅返来了,见路店主站在房后,常氏瞪了三娘一眼:“你这丫头如何也不晓得让客人屋里坐,跑房背面来做甚么?”
三娘点点头:“本身挑咋了,这结婚但是一辈子的事儿,不本身挑不成了盲婚哑嫁,得本身瞧着扎眼,快意……”
路店主:“说甚么攀附不攀附的,路某也不是甚么朱门大户,根儿上也是庄稼人,也不瞒您,定州那些年闹灾荒,死了不知多少人,我爹娘叔伯的都饿死了,就丢下我一个,因送出去在外头当伴计得了条活命,虽说现在挣了些家业,可连个能走动的亲戚都没有,你嫂子又去的早,也没留个儿子,就一个丫头,我是瞧着兄弟家里热烈,眼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