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回了书斋方道:“韩良,你可闻声刚那丫头说的话了吗?买下杏花楼可不是一笔小数量,这丫头怎一点儿焦急的意义都没有。”
三娘正愁没个熟人不好开口呢,现在老方掌柜在就简朴多了,遂笑道:“我来湖州本是为了帮我家大姐购置嫁奁,却不想碰上一桩大买卖,上回你们店主说想与常记合作,现在既赶上如许的好机遇,便想着来与你们兴和商谈商谈,刚还想着没个熟人不好开口,既然方掌柜在三娘就放心了。”
三娘挑了挑眉:“你们兴和干的就是铛铛的谋生,本女人若不典当来你们这儿莫非是来喝茶的?”
三娘心道这位还算上道,遂开口道:“现在恰好有一桩买卖,不知少店主可有兴趣?”
方掌柜难堪的道:“这是大事,老奴不敢做主,幸亏我们店主也在湖州,三女人可与我们店主商讨此事。”
韩良:“是啊,老奴也想不明白,虽说常记虽是青州的大商号,可出了青州便数不上了,说白了,就算把全部常记卖了所得银子,只怕也不敷买下杏花楼的,可老奴瞧三女人的神情又不像难堪,莫非常记深藏不漏。”
三娘愣了愣:“你说刀,呃,你们店主也来了湖州。”
刚耍剑的时候只觉白衣飘飘非常都雅,这会儿一停下来,汗湿的袍子贴在身上,像是第二层肌肤,清楚勾画出刀疤男身上的肌肉线条,实在养眼的很,乃至于三娘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齐王出去就瞧见三娘手里虽端着茶盏,目光却落在窗外,不知揣摩甚么呢,眸中光芒闪闪而动,眸光流转间让人忍不住想晓得她内心想的甚么。
方掌柜瞄了三娘一眼,心说这女人胆量也太大了,别说女人家,就是那些虎帐里的武将也没有敢这么直勾勾盯着王爷看的,如果王爷恼了一剑砍过来,小命可就没了。
那伴计愣了愣,这丫头如何两面堵呢,可不敢获咎客人只得难堪的笑了两声:“那,那蜜斯您典当甚么物件儿?”
韩老爷摇点头:“就是我们韩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银来也不轻易,更遑论常记,常记开的是糖作坊又不是钱庄。”
心念一动齐王忍不住开口:“想甚么呢?”
恰好这位还是笑眯眯的,连点儿怕的意义都没有,这位的确是老虎胆儿啊,恐怕三娘再做出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忙让屋里坐了,叮咛人上茶。
三娘不好上前打搅,便在影壁下站了筹算等刀疤男练完了,本身再畴昔,目光却不由自主便落在了刀疤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