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贵点点头:“那但是上千万斤的麦子,一斤就算加上一成,都是一笔大买卖,可那位少店主硬是把价儿提了十倍,这是多少银子啊,杏花楼真是发了。”
易贵儿是易成的堂弟,之前在青州别的商号干账房,赶上御香斋在青州开分号,被易成拉了过来当了二掌柜,之以是这么干易成是存了私心的,万九背景太硬别说本身就是刘宝儿也获咎不起,是以一早就交代本身这位要甚么给甚么,想如何干就如何干,千万别拦着。
易成打的快意算盘,易贵天然清楚,以是把万九当爷供着,他说让半数的卖点心,就这么卖,说送叫花子就送,总之对这位言听计从。
万九略沉吟道:“你是说杏花楼的少店主从路记手里收了麦子直接加价卖给了山西的高家?”
万九:“路记这个店主是在太蠢,那年各地麦子欠收,麦子便是头一等的俏货,只会涨不会落,还怕砸在手里不成。”
易贵:“但是说呢,这路怀善自来是个谨慎性子,不敢冒险,费了这么大劲儿却只赚了小头儿,也是该死,而常记的麦子是照着黍米的价儿收的,除了江南杏花楼的那位少店主,赚的最多的便是常记,也是那一年常记一跃成了青州定州最大的商号。”
易贵:“万掌柜,您可别小瞧了这丫头,年纪是不大可本领却不小,若没有这丫头,常记一个做糖的土作坊短短几年想成青州定州首屈一指的大商号,绝无能够,您不是青州人,不晓得这丫头先头那些手腕,不说别的就说周记,三年前周记还是青州定州两地最大的糖作坊,就因为跟这丫头对上,现在拍马也追不上常记,周记畴昔那些主顾都跑到了常记不说,山陕豫州三地的客商也都成了常记的客户,这几年常记在定州青州连着开了十几家铺子,还在定州弄了个分号,赚的盆满钵满。”
易贵:“这路记的蜜斯嫁的恰是常记的店主常三,两家是亲家,三女人在青州这边安设好,便去游说路怀善订了定州统统的好麦子,路记当时没这么多银子,还把宅子铺子都抵在了兴和钱庄,弄出银子来干成了这桩买卖,不过,厥后怕这些麦子砸在手里,三倍的价儿就忙着脱手了,被杏花楼的少店主收去,转手以十倍的价儿卖给了山西的高家,路怀善费了半天劲儿赚了小头,大银子归了外头来的杏花楼,这事儿现在提起来,路怀善还耿耿于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