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住了邹攀的发难,噎的上不来下不去的,一张老脸气的发红,胡子一个劲儿的乱颤,朝中众臣看着好笑,却又不能笑,忍得的万分辛苦。
三娘忍不住感喟,这个期间的确能把人的庄严踩到最底下,挨打还不能喊疼,怕惊了圣驾,往哪儿说理去啊。
陈广义:“回皇上,田世仁数年前曾中童试,后虽多次招考皆未中第,此次是因皇上为甄选人才大开恩科,下旨举凡有真才实学者,县府保举也可招考,这个田世仁得了保举方能进京会试。”
三娘愣了愣,心说,虽感受鞭子抽在了身上,却一点儿都不疼,这是如何回事儿?
三娘:“民女旁的不知,只知这位田知县自上任以后,有个特别的癖好,喜好过生日,今儿是他老娘,后儿是他岳母,再过两天又是夫人,再不济另有小妾,总之隔不几日便要摆一回寿宴,邀了长平县的大小商号店主掌柜前去贺寿,如有人不去,转天必有衙差上门关照,听人们暗里群情,田知县这个官位是花银子买来的,以是才焦急搂钱回本。”
皇上看了看,点点头:“倒真是个可贵的才子,不知哪个田世仁有何功名?”
接过那软木看了看,虽是新的也有些膈应,从袖子里取出个帕子来裹在上面,咬在口中,忽感受仿佛一个很重的东西盖在了本身背上,三娘正迷惑,一鞭子抽了下来,啪一声脆响,刚那内官大声喊了句:“第一鞭。”
陈广义:“这田知先恰是田世仁的亲堂叔。”
齐王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这丫头自来胆小,饶是这般地步下,也涓滴无惧,对付的游刃不足,先申明四宝发愤苦读品性高洁,再对比田家叔侄儿肮脏,田世仁的证词不攻自破。
齐王还要说甚么,皇上摆了摆手:“老九,邹爱卿说的有理,律法岂是儿戏,葛三娘湖州布施百姓实乃大善之举,若我大周的商号都如常记普通,秉仁善之心,行仁善之行,倒是百姓之福了,且葛三娘救弟心切,其情可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住五十鞭挞,改成十吧。”说着看向三娘:“葛三娘,若你挨的住这十鞭,朕便下旨重审你兄弟的案子。”
皇上挑了挑眉:“来人,青州学政司呈报的名录拿来朕瞧瞧。”
邹攀神采一变,刚要呵叱三娘,三娘已先一步道:“小女子猖獗直言,请大人莫与民女计算。”
内官应了一声,不大会儿工夫,把名录呈了上来,且翻到葛四宝那页,指给皇上瞧:“万岁爷,您瞧,这是前年的府试,这是客岁的乡试,头名都是广平县葛家村的葛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