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也不能说不可,卖不出去就本身吃呗,也不会糟蹋。”
常二:“我问了石头说你在葛先生这儿,不好出来扰了先生清净,便在这儿等着你。”
先生:“那你刚说让他们种黍米。”
三娘:“我觉得先生不会问呢?”说着往前凑了凑:“先生是担忧三娘弄砸了吗?”
三娘这才拍了拍胸口:“二舅好端端的躲在墙垛子背面做甚么,吓了我一跳。”
三娘提壶倒酒,先生吃了一杯,看向她:“这一晃就是年了,你那买卖的上的事儿都摒挡好了?”
三娘话音刚落人影从墙垛子背面走了出来:“三丫头是我。”
先生:“这么说来,就算那些田农改种了麦子,一样不可。”
三娘也不好难为他,拉了他走到中间背风的地儿:“那二舅是有甚么事儿?”
常二:“二舅来一个是给你送银子来了,二一个想跟你讨个主张。”
三娘:“二舅,您来了家去就好了,这都入秋了,外头怪冷的,转头冻病了如何办,走,咱先家去再说。”
常二:“二舅没本领,做买卖不成,幸亏另有把子力量,常家村西边不是有个砖窑吗,二舅去砖窑做工赚的。”
先生点了点她脑袋:“我倒不是担忧这个,就算弄砸了,你这丫头也必定有体例,我是担忧正清,如果这一次不成,只怕今后再让田农改种麦子就更难了。”
三娘:“你觉得这么轻易啊,泡了以后还得洗洁净了才行。”
三娘把水壶提出去灌了些热水出来,把酒壶放了出来,四宝道:“本来是暖酒的。”
三娘:“好,好,是三姐不对,今后包管不提了,快着再给我打水。”
三娘点点头:“今儿才到的,我让石头留那爷俩在作坊上住下了。”
三娘:“四宝咱这相互揭短可不像亲姐弟。”
三娘:“二舅您这是何必,那银子我底子没想着要您还的。”
四宝:“是三姐先提的。”
三娘端菜出去见四宝正玩弄桌上的酒壶呢,见三娘出去忙道:“三姐,这个酒壶如何使唤啊?”
三娘:“实在不种麦子也没甚么,接着种黍米呗。”
常二忙道:“三丫头,咱就在这儿说成不。”
先生挑了挑眉:“不是你跟正清筹议的说种麦子更好吗,如何又变了。”
先生叹了口气:“年年盼着歉收,可这歉收了,地里的收成多了,粮食又不值钱了,听韩忠说,本年青州黍米的价儿又便宜了很多,种黍米的家家户户都是愁眉苦脸的,忙着去县衙里要跟你们常记订文契改种麦子,不想你们常记又没了麦种,只能去青州的粮食铺子里买了麦种,盼着来岁的日子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