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明愣愣看着她:“你一个女人家出来做买卖已经不当了,莫非你还想去外头不成。”
周子明:“这可说不定。”
三娘翻了个白眼:“路记但是定州的大商号,还能认账不成。”
周子明:“这个轻易。”叮咛二来子去寻了其中人过来立了文契,两人签书画押,交代了银票三娘起家要走。
周子明:“我们两家都是开糖作坊,我就传闻同业是朋友,没传闻同业还能合作的。”
路怀善:“不知少店主想要多少?”
周子明伸手拦住她:“这就走了。”
周子明:“前辈这话可谦善了,我爹在家常提起路记,说路记运营的好,让底下的掌柜管事跟着学呢。”
三娘拿过来看了看:“虽有房契也得立个文契。”
周子明:“五万斤。”
周子明脸一红:“你一个女人家如何甚么都说。”
路怀善放下茶碗:“你们周家是定州府首屈一指的大商号,做的也都是大买卖,只怕你爹瞧不上我路记如许的小字号。”
周子明脸一红,别开首:“谁,谁盯着你了,我是看街景儿呢。”
三娘抿了抿嘴,心说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不小,周老爷阿谁傲气劲儿,可着定州青州只怕都没放在眼里的。
周子明没好气的道:“我还不晓得路记粮铺子里有的是吗,我是说价儿我们是不是得筹议筹议。”
周子明见她扭头看向窗外,虽不说话,眼里却有细碎的光芒明灭,仿佛日头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说不出的夺目,一时竟有些移不开视野。
三娘懒得理睬他喝了口茶,扭头看向窗外,劈面街上的周记的点心铺子现在是常记的了,恰好跟中间的路记挨着,能够打通两家变一家,临着街面这一溜的门板都翻开,里头就敞亮了。
见路怀善颇给面子的吃了两口,周子明方开口:“冒然请前辈前来,是因有一桩买卖要跟前辈商谈。”
周子明让伴计上了茶来,亲手倒了:“前辈吃茶。”
三娘愣了愣:“我说啥了,不就是毛儿都没长齐备吗。”
三娘哼了一声:“女人家如何了,谁规定女人家不能做买卖。”
三娘只得坐下,瞥眼看着他:“你这是筹算子承父业?不说你爹望子成龙盼着你将来考个状元返来光宗耀祖吗,如何俄然想开了。”
感受这小子的视野,三娘转头:“你盯着我做甚么?”
三娘:“我承认你们周记现在是比我们常记强,可你如何不想想你们周记多少年了,我常记才几年,如果再过几年,你还敢说比我们常记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