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但是这连着下了三天雨了,女人没听韩老爷说吗,筑堤的麻包一车车的往城外运,恰是因为这个,那些人才认定发水暗中囤粮的吗?”
小梅:“谁说贩子厚利,女人您就不一样,心善。”
三娘:“这些人脑筋被驴踢了不成,一旦发水,连命都难保了,赚了金山也没命花。”
小梅摇点头:“就算是为了赶走御香斋,女人毕竟做了一桩大善事啊,再说,青州是为了御香斋,现在在湖州可没有御香斋,女人囤粮救人是图甚么?”
三娘:“韩伯伯,银子人力都不消,我是想跟韩伯伯筹议,能不能把韩家西郊那片山坡地借于皎皎,那片山坡地高而开阔,最适合放工具。”
三娘看向小梅:“小梅,你家女人我这善心不是真的,是伪善。”
小梅低声道:“三女人您说韩老爷这老脸面管用不?”
小梅:“这就是了,女人还是为了救人道命,是做善事,那些囤粮不卖,坐等闹水患起价发财的才缺德呢,发如许的财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天国。”
三娘:“我去城外找人,女装不便。”
三娘:“虽幸运买下杏花楼,可江南有几人晓得常记,没有着名度,常记便在江南开了分号也没用,一个商号若想申明远播,最快最简朴的体例就是做善事,特别是雪中送炭的善事,到时我们常记便人尽皆知了。”
小梅已经颇体味三娘了,忙道:“女人是想到了体例清算这些无良的贩子吗?”
三娘:“另有就是皎皎请韩伯伯出面跟湖州的粮商买米,能买多少买多少。”
三娘:“韩伯伯现在的景况是谁也不肯定到底发不发水,即便真发了水,水有多大,会不会冲毁城外的堤坝,这统统都是未知,若轰动官府贴了布告,就成了必定之事,老百姓头一个反应就是逃命,如此一来湖州城乃至全部江南的百姓都会乱起来,韩伯伯您是前辈,经的事比皎皎多,想必晓得一旦民乱会激发如何不成清算的结果,并且,别说不晓得会不会发水,便肯定真会发水,朝廷也断不会贴如许的布告,对于朝廷来讲,湖州一地的水患明显比全部江南的民乱好清算的多,以是即便这位齐王殿下礼贤下士,心忧百姓,也不会用未产生的水患来赌民乱的能够。”
三娘:“以是,这件事儿得从河道衙门动手,小梅,你给我找一套男装,我得出去一趟。”
韩老爷摇了点头:“这些湖州的粮商,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一旦发水,颗粒无收,到时候米价飞涨,他们手中的大米就能赚大银子,现在这雨已连下的三日,麻包一车车的往城外运,他们看准了机会,早手里的大米都屯了起来,盼着一闹水,他们好发大财呢,如何肯卖,就这三天米价儿已经翻了一番,即便如此,也是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