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这皎月宫已不知多久没有来人,也不知这本来的仆人是何时分开,但是阮灵儿总感觉,这间屋子里却仿佛还是残留着她的气味,到处都是她曾经糊口过的陈迹。
阮灵儿笑着摇了点头,这小家伙本日又不晓得发明甚么好玩的东西了,不过能在这清清冷冷的皎月宫里听着小鱼儿的喊声,也的确是让阮灵儿独一欣喜的事情。
公然,贰心性再如何比同龄小孩要成熟些,也到底还是个孩子,内心头老是要想着玩的。
只是不晓得,外头的天下,现在又如何样了。
不一会时候,便稳稳地过了绳桥,落在了灵山后山之上,公然,良子书已经拿着东西,在那甲等着了。阮灵儿瞧着他,弯了弯唇角,便是迎了上去,“良师兄。”
“如何了?”阮灵儿笑着看向了小鱼儿,也不晓得这小家伙一会子时候又跑到哪儿去了,衣袖足尖都沾上了很多土尘,她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便是问道。
她想着,在这里曾经住过的人,应当也是一个非常清丽的女人吧,喜好操琴、喜好青竹,也喜好偶尔玩弄着药草,在这妆匣之前,她也应当曾经坐在椅子上,对镜贴着黄花,描着细眉。
“灵儿师妹。”良子书也是应了一声,走上了前来,朝着阮灵儿高低看了看,唇边也是溢出了些许的笑意,“一月时候已过,在这皎月宫,你和阮非,可过得还好?”
种着的也都是奇珍奇宝,比起灵药殿里的药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整片一整片满是人间可贵的药草,打理得也算井井有条,阮灵儿想着青雀经常上这皎月宫来,或许也是为了这片药田吧。
小鱼儿眼睛眨了眨,便是朝着皎月宫外的方向指了指,“娘亲,绳桥外的铃铛有动静了,有人来找我们。”
“嗯?”阮灵儿哼了一声,想着时候确切是到了一个月了,看来,应当是良子书来这皎月宫了。这绳桥上系了铃铛,那头拉了,这边便会响彻起来。只是阮灵儿方才走了神,怕是没有听着,让良子书好生等了一番了。
阮灵儿也不觉费事,隔断时候便是帮着打扫一下正殿,改换些花瓶里的插花,让这正殿里保持着本来的模样。
阮灵儿想起那日刚来皎月宫时,在青雀眼中看到的落寞神情,或许,也是跟这皎月宫里的女人,有关的吧。
她想着,便也将小鱼儿拉到了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说道,“小鱼儿乖,你在这儿坐着,娘亲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