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娘看着七弦琴，提了提袖子，端方地坐直了身子，再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良子书，便是手指一覆，操琴出声。
“莫娘，你操琴，我舞剑，这平生有这一刻，足以。”
“九娘。”良子书看着莫九娘也不知如何的，仿佛她仿佛有几分走了神普通，便是多喊了两声。“实在我晓得，九娘成心相瞒，也是因为此人妖殊途四个字。不过，师父也曾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统统事情都不成几字概之。若真的是殊途，本日我们和九娘，也不会走到一起了。”
良子书着，神情一收，便是手上一动，剑招出了手去。
良子书天然懂莫九娘俄然提这件事情的意义，他抿了抿唇，也不回避莫九娘的眸子，只是端庄了神情，缓缓道：“九娘，如果我现在问你，你可会相瞒？”
良子书想了想，终究还是加了反问的二字。但是实在，这件事情，勿本身，在叶麒和阮灵儿心中，该当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究竟了。
良子书想着，也不等莫九娘话，侧了侧身子，便是接着道：“实在，在鹿城与九娘第一次了解之际，我便有些思疑了。”
莫九娘又是摇了点头，“我在这街巷四周都施法留下气味，就算有人跟踪，凭气味寻路，找到这院落中也定是会失了方向，不会找到这儿来的。”
“算了，你也不必多，我自晓得。你现在对我以礼相待，不过是因为我尚且未做失德之事，如有这一日，恐怕你连问都不会问，便剑已出鞘了。”
“不会的。”莫九娘看着良子书走了过来，在这妖界里，他没有佩带本身的太极剑，穿戴也不是灵宫弟子的新月红色弟子服，只是简简朴单的一身暗蓝色长袍，腰间用同色暗系腰带束起，头发也尽数束起，本来的俊朗模样这会子更显得凛然几分。
莫九娘的修为固然充足高深地能够埋没她的妖气不被本身发觉，但是他到底跟了师父那么久，也曾降过妖。
“恐怕，还不止如许吧。”良子书倒是又接着道，看着莫九娘的下颌微微抬了抬，眼神中已经有了了然神采，“如果我没有猜错，九娘你，是否便是妖界的前妖王？”
良子书一字一句地缓缓道，微微顿了顿，又是轻笑了一声，“灵儿师妹心机比我更加聪明，想来这一些，她也定是早想到了。”
莫九娘听着，却又是勾了勾唇角，双手背到了身后，“实在你心中恐怕早已确认，又何必介怀，我是否会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