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石的,你还我的牙!你还我的牙……”
燕瞳站起家来,凤目圆睁,敞亮眸子含着天威,娇声喝道:“黄欢,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照顾兵器,私入大厅?莫非你要杀人,要对大臣们行凶不轨?”
萧炎之流,固然现在紧密合作,但老狐狸一个,那里肯两肋插刀?
何旦肝火中烧,底子没有听到福王的怒斥,指着石越叫号,若不是顾忌石越的变态武力,真冲要上来打掉石越的牙!
燕瞳说得天然,笑得婉约,不见得半分造作,倒真是让朝臣信觉得真,惊吓以后,又畅怀大笑,重新落座,推杯换盏之间,竟然对何旦大加赞美!
何旦领衔江南官员之首,天然要表示得出位一些。
黄欢也晓得分寸,仓猝夹着尾巴滚了出去。
正在推杯换盏的大臣们吓了一跳,乱哄哄的慌乱成一团。
黄欢是无品无极的侍卫,一向站在门外保护,看着何旦受窘,抽出判官金笔,金光闪闪、寒气逼人,赶出去就要忠心护主。
只听啪的一声,竟似搧嘴巴子的脆响。
福王真为刚才的动乱捏了一把盗汗,想着本日宴请朝臣,就是为了揭示江南群臣的风采。
又向何旦瞟了一眼,娇柔款款,“却没想到何大人多才多艺,自告奋勇,于生旦净末丑中,选了一个丑角,广博师一笑,没想到结果不凡,咯咯……本宫也当真佩服何大人装丑的本领呢。”
他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被抽过以后,力道竟似比昨晚那刺客的嘴巴子还要猛上好几倍,后劲真他娘的足。
孔清风之流更觉暗喜——他是相位的有力合作者,何旦不下去,孔清风如何能上得来呢?
“你……”何旦一首掐着腰,一手指着石越:“你……你欺人……欺人太过……”
何旦听了,内心又羞又愧,偏生不能分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想我自命风骚,竟然被人如此作践,真乃奇耻大辱也。
特别是福王更感觉丢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本身让何旦出面陪客,是看中他东风化雨的本领,那里想到这厮不但没有阐扬东风化雨的本领,反而把其乐融融的一场宴会搅得腥风血雨……
“何大人乃是江南名流,真闻名不如见面,公然名不虚传……”
何旦现在终究幡然觉悟,也顾不得撒泼,指着黄欢的鼻子破口痛骂:“滚出去,这里哪有你逞强的份?快滚!”端倪用力眨着,向他使眼色。
偏生鞋子力度刁钻,强大,竟然似锋利的暗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