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瞳本就是在做戏,就等着何旦来和稀泥,听了何旦一番没法考据的‘荒诞之语’,天然也会装模作样的点头,还暴露一副意想不到的骇怪模样,让何旦持续胡编乱造下去。
“我……”
被石越在耳根子上吹了几口热气,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根处流出来,让燕瞳耳根刹时泛红。
燕瞳凤目含威,面庞冷傲之色又减轻了几分,指着孟焦,嗔怒道:“好啊!本宫待你孟家不薄,何如却对本宫挟恨在心?恩将仇报?亏你们孟家能做得出来……”
孟焦神采一红,心想着我低调个屁呀,如果我干过这等功德,早就敲锣打鼓的吹嘘了,还会藏着掖着?只是皮笑肉不笑,淡淡回应:“应当的!应当的!”
“只是……孟公子,你埋没的好深啊,捐献那么多钱,竟然名声不显,也不张扬,至心低调。”
何旦不急不躁,儒雅道:“我曾奉福王之命,至孟家参议捐献之事,孟公子毫不推委,乃至是五倍于捐献之银奉上,还字字珠玑、一再对我言明,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姓石的,我……我们孟家与你没完!”
石越装模作样,‘吓’得后退几步,又向燕瞳告状道:“长公主,我一心为公主着想,看破了孟焦的心机,孟焦恼羞成怒,不敢难堪长公主,却要把肝火宣泄到我一个小小千户头上来了,我……我好怕!还请长公主为我做主呀。”
石越这厮最情愿说些‘诛心’的话了,这一番抛砖引玉,立即让场中变得静悄悄的,无人敢答话。
孟焦会心,扑通一声跪在燕瞳面前,不竭的反复着,“长公主之皇恩浩大,孟家铭记在心,永不敢望,铭记在心、永不敢望……”
赏识着何旦声情并茂的演出,石越共同的举起了大拇指,赞叹道:“本来孟焦竟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善人啊,失敬!失敬!”
“我甚为感激,将孟公子引为同道之人,心想着如有所富商大贾都有孟家这番悲天悯人之心,那江南之地,该是多么温馨之相啊,由此可见,孟公子境地高远,绝非世俗之人。”
“猖獗!”
这话说得够狠,言语中对石越,竟然充满了保护之意,并且保护得不加涓滴粉饰,让人没法偷鸡取巧。
孟焦被燕瞳这一声呵叱,吓得浑身筛糠,忙辩白道:“长公主,我们孟家对长公主戴德戴德,那里会挟恨在心,何况我们孟家只是贩子,命.根子都攥在您手上,那里会有触怒长公主的胆量?”
燕瞳捂着耳朵,不满的横了石越一眼,心中却对石越密切的行动不再那么讨厌,反而有种淡淡的喜好――这感受真是奇特,莫非本宫是风俗整天然了吗?被他轻渎惯了了,也不感觉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