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石越那副由衷赞叹的模样,不由得初为骇怪,而后愠怒,待思来想去,竟然气愤得面色涨红。
孟辰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那幅字,嘲笑道:“石公子,我不管孔公子心性有多么高洁,我只问你,你敢说孔公子的字是‘好字’吗?”
因为谁都能够看得出来,石越那夸奖的话语是发自肺腑的,是由衷的附和,绝非是讽刺的反话。
但是,还没等孟辰说出来……
“这是孔兄与我闲谈时,脱口之作。”
耿老头的一句话,就为石越方才的长篇大论,定下了基调,孟辰即便再胡涂,再厚脸皮,再大胆,也不敢辩驳耿老头的话呀!
啊?
石越说到这里,直勾勾的迎上孟辰的眼眸,放大了声音,掷地有声,言辞锋利道:“而孔立仁孔兄,腹中却有真才实学,能洞穿大要之肌肤,窥视内涵之肌理。能看破琴棋书画诗酒花,固然烂漫无边,但不过是过眼云烟,柴米油盐酱醋茶,固然平浅显凡,却方才为返璞归真之大道呀。”
石越一板一眼道:“诸位公子,这么较着的好处,你们都看不出来吗?我之以是对对这幅字如此推许,恰是如刚才孟公子所说,孔兄的字里行间中,透出胸有经天纬地之才,腹有包藏宇宙之机。”
石越哈哈大笑,指着这幅字,对统统人说道:“莫非大师眼中只要‘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个大字吗?莫非没看出来这实在是一首蕴育极深的一首诗?只不过诗的前三句,被孔公子给埋没起来了……”
石越这个兵痞,可真不是甚么好东西!
“而当这些米、柴、花,穿上那身衣衫上后,又假装成了你们这些才子喜好的东西了,好笑的是,你们还沾沾自喜的蒙在鼓中。”
【作者题外话】:月神必定包管半夜,只是没有存稿,更新的时候不牢固,大师包涵啊!
孟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石越的长篇大论,给舞弄的一愣一愣的,脑筋内里乱的像一片浆糊。
孟辰更感觉难过,脑中昏昏沉沉了一阵,方才觉悟过来,心想着:不对呀!刚才明显是针对孔立仁的字写得有多丢脸而辩论,如何这一会的工夫,就被石越这厮给绕到心性上去了?
弄明白了这层事理,孟辰怒极反笑,咬切切齿道:“这位石公子,你固然口生莲花,却没有真正的说出来这幅字到底幸亏甚么处所?哼……你如果说不出来,我与诸位才子,只能将你方才说的话,当作臭不成闻的放屁之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