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公公一滞。
恨的是程野的叛变。
燕荆点点头,哼道:“好,小桂子,宣萧丞相上殿。”
田焚一句话就问倒了胡公公,笑了笑,朗声道:“皇上、各位大臣,程提督英勇作战,其意甚为诚心,并且程野岳父乃是萧丞相,每日聆听萧丞相教诲,焉能因兵败而投敌?另有,此事疑点重重,说不定是暮昭雪贼能够诬告程提督,也未可知,总之,在肯定究竟之前,不该这般草率行事,不然,一旦冤枉了忠臣,岂不是寒了民气?”
――田焚之以是要帮忙萧炎说话,并非是菩萨心肠,而是要操纵萧炎,如果萧炎现在被诛了九族,谁来做他的马前卒呢?
赵国荣道:“臣附议!”
胡公公累得虚脱,已经做不起来了,一进了朝堂,就趴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拍打着石面,哭诉道:“程野兵败,投……投敌了。”
“萧炎老贼还那里有品德啊。”
“我不思疑胡公公的话,但我要问胡公公一句,你看到程提督投敌了吗?”田焚反问胡公公。
燕荆气得神采乌青,怒不成赦,大声叫骂,抓起手中的镇纸啪的扔出去,摔得粉碎。
狼和如此短长,让黛丽丝与贼眉情不自禁的为石越担忧起来,惊骇石越重蹈复辙。
胡公公气呼呼道:“田副使,您……您在思疑我扯谎话吗?”
石越哈哈大笑:“程野能屈能伸,可谓打不死的小强,当日在城门口,为了进城,就勉强责备,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前,向我和小花公子下跪,此次兵败,为了活命,保存报仇的机遇,投敌又有何难?”
燕荆心中愤恚,但现在一团乱麻,也不晓得局势生长的是好是坏,仓促结束朝议,又将石越、白莫愁请进宫里,扣问良策,并且忿忿道:“程野投敌到底是不是真的,朕胡涂着呢?该不会真是暮平贼寇的诽谤之计吧?”
黛丽丝与贼眉就站在狼和两侧,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有惊又恨。
惊奇的是狼和用兵如神,竟然请君入瓮,以机遇能够忽视不计的毁伤,将九千九门城卫完整降服,这等大功,就算是百战大将,恐怕终其平生,也难以有如此胜绩。
白莫愁出列,狠狠道:“程野背弃大燕,不知廉耻,当列举其罪名,赐他极刑,诛杀九族。”
“甚么?”
田焚早有筹办,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程野身为主将,若真是叛变,真该当死,诛杀九族,也是该当,但是,现在谁能证明程提督真正叛变呢?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