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鱼拿着锦盒,悄悄翻开,一把颀长、飞薄的、闪动着白光的飞刀映入视线。
这个叫左护法的大痦男蹙眉看着石越,忍着肝火,问道:“信物呢?拿来我看。”
“你敢!”
“圣姑息怒!圣姑息怒!”大痦男心中窝火,想着你拿鸡毛当甚么令箭?但现在却只好陪着笑容。
李闲鱼仓猝闪身躲开,眉头蹙得紧紧的,石越也仓猝闪身躲开,心想着这大痦男最短长的兵器本来是这张臭嘴啊。
“大胆!”李闲鱼大怒,粉面涨红,“把他给我抓起来。”
“滚,我现在就要带人出来,大护法有何不满,尽管来找我。”
那几个贴身小丫环前后包抄,就将石越给挟制住,石越也不抵挡,向李闲鱼道:“圣姑,先别急着脱手,有甚么话看过信物再说。”
李闲鱼哼道:“左护法听着,梅花教义中第一条明示:教主为尊,圣姑次之,其三大护法,这是第一条教义,梅花教众谁能不知?现在左护法竟然用大护法的军令挟制我?你眼里另有没有教义,另有没有教主?”
凡是立教,教主与圣姑对部属都是有着绝对节制权,现在这些个护法们竟然胆敢不尊敬独孤灭尽和小鱼儿,就申明全部梅花教已经离心离德,不再像之前那般如臂使指了,看来局面很庞大啊。
石越不睬睬左护法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径直走向小鱼儿,将怀中一个锦盒递到小鱼手心处,一时心痒,竟然大胆的勾动了一下李闲鱼光滑的手心。
左护法俄然就变了神采,道:“大护法有令,没有他的军令,谁也不准私行进城,不然,杀无赦。”
贼眉、鼠眼、三毛这帮玩意哪有一个是好东西?逮着这个机遇,一个个夸大的捂着嘴巴,有的躲开,有的呕吐,有的直接晕死畴昔。
阿谁大痦男这才冲着李闲鱼一笑,我草,那口大板牙可真是够黄的。
“左护法,梅花教以善待天下百姓,岂能无因此妄动杀气?”李闲鱼被熏得脑筋昏沉沉的,躲得离大痦男远远的,娇嗔道:“教主昔日是如何教你们的?若敢再犯,必将你逐出梅花教。”
啊?
“圣姑是朱紫多忘事啊。”
“你们干甚么?信不信我杀了你们?”大痦男脸颊涨红,就算是换成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也能被三毛这些家伙给气死啊。
李闲鱼那里荣得了别人这么挑逗她?狠狠的瞪视着石越,真恨不得把那只咸猪手给剁掉了,但看着这‘咸猪手’的眼神,还模糊有些熟谙,此人是谁呢?莫非真的是故交?该不会是都城中的豪绅吧?如何不记得有这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