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心中对韩方真是烦透了,若非看在银子、血泪玉、船埠地契的份上,真想把他送回黑狱刻苦去,冷眼盯着韩方,不屑道:“韩公子好兴趣啊,不过我奉告你,田焚晓得你跑了,正满天下的找你呢!我保得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你如果再被田焚抓出来,神仙都救不了你。”
但是红杏却刚好有这个心机,被孔立仁当场戳破,内心害臊,脸红如醉,再也不美意义站在这里,狠狠的瞪了孔立仁一眼,骄哼道:“你等着,我一会儿让冬翠到我房里来,你今晚就闲坐在这里喝茶吧。”又向石越幽怨的看了一眼,撅着红唇,扭腰摆臀的跑出去,关上了房门。
石越脸阴沉的短长,心想着此人真没出息,没胆量,没脑筋,没骨气,还喜好女人,这厮穷的只剩下钱了,你不被人欺诈,谁被人欺诈!
“说吧,这么晚了,另有甚么事情?”孔立仁道:“如果普通的事儿,那就明日再说,你不困,我还困着呢。”
孔立仁与石越打趣了几句,也要上去睡觉,石越却叫住他,让红杏斟茶过来,与孔立仁说话。
“孔兄别看现在海州闭塞残落,但只要我们的货色从海州运向各国,那海州立即就会成为贸易中间,其繁华盛景,恐怕连杭州、姑苏也比不上!哈哈……想一想繁华的船埠,密密麻麻的工人,另有哗啦啦的银子,你一手节制着倭国、高丽、南洋诸国的经济命脉,这该有多爽啊!我们兄弟一内一外,可就称得上珠联璧合了!如何样?孔兄你去不去?不去我可换人了。”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怒道:“还不快连夜滚回江南去!都城有田焚在,你就别想在都城吃喝piao赌。”
韩方听到田焚的名字,好像见了瘟神,将哭嚎的声音憋归去。
孔立仁打着哈欠,从门外走出去,笑道:“春夏秋冬四大旦角别离是雷百户、孙百户、付百户,另有我四人相好的、只卖艺不卖身的名伶,不知韩至公子要请哪一个啊?”
韩圆脸火辣辣的红,一向在中间劝着,却止不住,内心悄悄忸捏:大哥啊,你可真有本领!
韩方吓得顿时傻眼了,心惊肉跳,赶紧摆手,慌里镇静的说道:“不……不要了,四大旦角一个都不要了,随便来一个女人就好,随便来一个女人就好。”
“好说!好说!”雷大虎带着韩方、韩圆仓促而去。
“啊?”
“啊?”
石越闻言,哈哈大笑。
石越脸皮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