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道:“你可敢上堂作证?”
阳顶山心疼的看着被韩方扯破的《牡丹亭》,气到手颤栗,恨恨道:“田将军,这副《牡丹亭》乃是陈大师名作,代价连城,如何也值五万两银子,田将军,您必然要替我讨一个公道呀。”
李兴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得出田焚的话中之意,仓猝说道:“阿谁伴计说的没错,我们刚才再品赏《牡丹亭》,韩方爱不释手,就想着拿下来细心赏识,成果一不留意,就被韩方撕坏了。”
田焚确认道:“李公子敢上堂作证吗?”
龅牙伴计一挺胸,“敢!我说实话有甚么不敢?”
田焚话锋一转,指着韩方,哼道:“似这等败类,不值得你怜悯,小小女人,本使在审案子,请你一边做好,勿要再讨情。”
“好!”田焚很镇静的笑了,暗叹这小子上道。
几名黑衣卫围上去,对着韩方手脚并用,一顿乱打。
“如何?韩方,你还不认吗?好吧,我再问一个证人。”
韩方一巴掌就被打懵了,后槽牙都飞了出来,一嘴的鲜血。
韩方被打掉了牙,也不是个识数的,仍在辩白,“田将军,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我敢发誓不是我……”
田焚将那副《牡丹亭》跌倒了韩方面前,哼道:“本使卖力都城治安,断不会让犯警之徒滋扰肇事,骚扰民生,乃至于打、砸、抢,韩方,你破坏了繁华居的镇店之宝《牡丹亭》,莫非就不该补偿吗?”
“五万两银子?哼……阳店主放心,凡事包在我的身上。”
韩方捂着腮帮子,含混不清的指着龅牙伴计,骂道:“你血口喷人,你扯谎,你是在诬告我……”
龅牙伴计一脸对劲,心想着:小子,让你放肆?现在晓得我的短长了吧?
“好,扔给他纸笔,让他把过程写下来,敢有半点恍惚,你休想活命。”田焚进一步要把任务坐实。
韩方一听,不由得连连叩首,告饶道:“多谢田将军,田将军胸怀宽旷,厚德载物,我必然永久记得田将军的大恩。”
田焚俄然大喝一声:“韩方,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死不承认?似你这等败类,留之何用?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承以为止。”
田焚勃然大怒,狠狠的踢了韩方一脚,问阳顶山,“阳店主,这副《牡丹亭》值多少银子?”
田焚看着李兴,笑道:“李公子,你出身王谢,还是举子,是个有功名的人,本使问你,这《牡丹亭》到底是谁弄坏的?李公子,你可要实话实说啊,韩方是你的朋友,可不要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