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雅沉默的点点头,出去叫掌柜的安排。
弥雅嘴角发苦,垂下头:“实在我、我常常给姐姐惹费事,还差点害死姐姐……”
欧阳禅一下子又差点哭出来,强忍着哀思,端起脸盆去打水。
马车行驶到郊野一处偏僻的山脚下,这里山净水秀人迹罕至,确切是安葬欧阳莅阳的好处所。
“不消了。”宫宛卿闭上眼,“直接回千机阁。”
欧阳禅红了眼睛,坐在床边,看着她最小的弟弟。
弥雅沉默的点头,站在一旁,转头,看到宫宛卿不知何时呈现在房间门口。
弥雅看了眼那土坑,目测了一下,道:“至公主挖了五分之一,估计入夜前能挖好。”
宫宛卿坐在马车上,始终都没有下车,也没有看她一眼。
昔日最高傲最得宠的小弟弟,正浑身泥污,与本身天人永隔。
宫宛卿坐在马车上,忽的开口声音非常不耐烦:“弥雅,我们还要等多久?”
弥雅沉默,站在一旁无言的看着她吃力的挖土。
宫宛卿眉头带着讨厌的神情,看着欧阳禅姐弟,而后转头走掉了。
“嗯,好了就快走吧。”宫宛卿不耐烦道。
“皇上,南域王送来了国书。”寺人递交了八百里加急从南域送来的国书。
宫宛卿声音有些闷:“还要等那么久?烦死了,弥雅,你去挖坑。”
“好了,弥雅,劳烦你安排,我想让他入土为安。”欧阳禅转头对弥雅说。
弥雅说完,端着脸盆出去打水,又顺道从厨房带了一桶热水上来,叫掌柜的筹办了身衣裳,一并送了出去。
“是,师父。”
但是明眼人都晓得,欧阳伯渊的皇位是如何到手的,正如大师都心照不宣,轩辕洛炎的皇位是如何到手的一样。
带着诸多迷惑,轩辕洛炎掀建国书,渐渐的看,而眼中的肝火却越来越盛。
弥雅挠挠头,看了眼欧阳禅,将她从土坑里拽了出来,道:“师父有令。”说完,连着两掌劈下去,劈出一个又大又整齐的深坑。
欧阳禅用洁净帕子渐渐擦掉他脸上的污泥,又用剪刀剪开他的盔甲,替他将身子擦洗洁净。
欧阳禅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阳儿生前,我这个当大姐姐的没为他做过甚么,在他身后,我想多做一点,算是弥补。”
欧阳禅眸子幽深,看着墓碑,给弟弟烧纸祭奠,而后一行人坐上马车。
欧阳莅阳的尸身已经生硬了,穿衣服很艰巨,欧阳禅很尽力的替他穿的。
为了低调,统统人都坐上了那放着棺材的大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