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里,陈大娘还在跟陈秀才抱怨,“这孩子可刻苦了,看手上都红了。她那娘也狠心,偏不让人抱着。我不幸的莲藕啊,爹不疼娘不爱,别怕啊,奶奶疼你。”

曾孙女儿哭得小脸儿皱成一团,小模样不知多不幸,陈老爹内心头心疼着呢,唬着脸将人都往外赶,陈三兄弟几个对这舅妈一贯忍耐着,这会子也顾不得尊敬长辈了,联手将王舅妈祖孙两个拉了出来。

莲藕本就被弄醒了,王舅妈骂声一出,吓得她一抖,扯了嗓子大哭。石榴赶紧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着,“不怕,不怕,娘在这。”

“好嘞,陈大叔。”黑炭赶紧回道。

看陈三脸都烧红了,顺从得短长,石榴晓得他怕是难从了,也感觉无趣了,懒洋洋道:“说两句好听的,就饶了你。”

陈三如果个胆小又能玩的性子,这个时候必定邪笑着翻开石榴衣服,说一句,“便让小生好生服侍着娘子。”然后也喝喝奶,亲亲嘴,来一发耻辱play。可惜他是个读傻了书的拘束性子,莫说真要做这等着心跳加快的事,便是想一想都觉获咎孽深重,对了石榴挑衅的目光,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于理分歧。”

黑炭进了屋,瞧见王舅妈祖孙两人要抢了莲藕的镯子,气得跳脚,立即撸起袖子,对了大头眼睛一挠,逼得大头松了手去护着眼。而白毛对了王舅妈的脚就是一口,痛得王舅妈一下子松了手,反身一腿将狗踢得一哼。

陈大娘也抱着莲藕对着他笑。黑炭瞧着莲藕,晓得只要他对莲藕好,陈家人对他才更用心。

在舒缓温润之声中,石榴呼吸声缓缓响起。陈三见她睡了,谨慎将她脑袋移正,摸了摸她的脸,轻声离了产房。

“人初生,日初出。上山迟,下山疾……”

另有好些个亲戚没走,陈大娘也不肯闹大了,瞪了杨花儿一眼,叫她闭了口,又冷着脸对王舅妈道:“她年青,又是头一胎,天然抓紧,嫂子别见怪。天气也不早,我也不留嫂子了,免得走夜路。”

说着,王舅妈又摸摸孩子身上的衣服,这细滑的,怕是绸缎呢,内心头不知多眼热,她这辈子可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给个奶娃娃,不是糟蹋了?说着,她又拉起莲藕的袖子,瞥见一手一个银镯子,立即眼都亮了,问道:“这两个镯子是谁买的,尺寸小了些把孩子手都勒住了。还不快些取下来。”王舅妈说着,拿起手要将莲藕手上的镯子摘了,大头也机警,他奶一说,他立即用鸡爪子普通细瘦又脏兮兮的手捏着莲藕另一只手,要将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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