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夸石榴运道好,觉得她必然上赶着想要嫁给陈三儿。石榴也感觉本身运道不差,不过倒不是要嫁给陈三儿,而是因为家里人。她今儿个起得晚,将她爹和弟弟饿个半死,也没人说个啥,她本身内心过意不去,两个活宝弟弟还哄她玩。
大石和大河两个都坐在板凳上洗小黄鱼,大石将活鱼用石头砸死,大河洗净,再用刀画口儿好入味。石榴看一桶水用完了,想起家给他们担水,被刘诚恳喊住了,“你忙本身的,这些重活让他们小子做。”
石榴不懂,陈三算甚么宝,酸墨客一个,她问刘老爹。
“我衣服都是被我姐给洗坏的,一天洗三回,能不坏?”大河怒道。
“听岔个屁,昨日里马媒婆都上门了。”
“还嫌我说话刺耳,你个老婆子,做的饭菜还不如个十几岁的小女人,你丢不丢人?”陈松说道。
“好,好,你们爷俩回。”尤氏笑着道。
“你这娘们,就是会嘴碎。你管刘诚恳如何养女儿,他本身女儿宠着有甚么不成以?”
石榴笑了一下,也不管他,灶里还烧着火,她也不能离久了。
尤氏赢了嘴仗,还不过瘾,又跟陈松提及刘诚恳家的事,“别老听刘诚恳夸他女儿,就觉得那孩子是个好的。他那女人,都被他给宠坏了。本日里大胖一大早去找大河玩,就看到他们家门关着,去了好几趟,都还关着,日上半夜才听到她厨房里的响动。常日咱家翠花去找石榴玩,就看她不消做绣活,除了做饭洗衣,别的刘诚恳都不让闺女做,劈柴担水的重活,杀鸡宰鱼的脏活,都交给几个男孩子,家里有点钱,紧了她用,衣服她高低买一身,另兄弟三个共一件,光是扎头的头绳就有十多根,把咱家翠花眼红的,说是没娘的过得比有娘的还好。”
石榴从灶台上瞥见大河颠末,喊道:“今后别把衣服放棉絮里,找了半天赋找到。衣服上都是泥呢,把棉絮都弄脏了。”
大石叹口气,“姐不是说不嫁吗?客岁,隔壁村的全面,托了王媒婆提亲,姐为了咱四已经拒了。本年如果再拒了,到来岁就十七,年纪大了,就嫁不到好人家了。”
“我没有,就大胖和大毛两个扔了。”
第二天,石榴醒来一看,天光大亮,立即起了,将家里老长幼小衣服找出来泡着,立即去厨房里繁忙。她老爹必定一大朝晨去地里忙了,二弟估计也跟着去了,干累活,饿得快。昨儿胡思八想,入眠有点儿晚,今儿起晚了,她怕爹和二弟在地里饿着,也不整庞大的,照着昨晚原样弄了早餐。将面卷和蔬菜都放锅里,灶里堆了木料,石榴趁着间隙把三弟叫起,“快去叫爹和二哥返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