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分歧意的,这但是积善的功德。”刘诚恳道。
“好了,我随便弄点吃的。大山,你歇着,大石你帮姐烧水,大河你个泥鳅,帮二哥劈柴烧水,早点儿把本身搓洁净了,要不然不准上床。看你床上被单脏的,一周就要洗一次。”
说道吃食,刚还冷冰冰的石榴立即新鲜了,“登不得风雅之堂,跟大娘吃的没法比。茶是门前那棵茶树上摘的叶子我炒的,绿豆糕也是三弟嘴馋我做的。”
大山年纪大些,看姐不说话,赶快打圆场,“姐,别怪爹,他是疼你,才让你嫁陈秀才家。你不想嫁,不过是怕我们四个没人照顾。刚才没跟你说,掌柜的看我会写字,提拨我在柜台上记账,一个月能赚二两银子,等我赚了银子,年底就给家里翻修一下,我和二弟也能娶上媳妇,到时候三弟就有人照顾了。”
“真啰嗦,还是快点嫁别人家去吧。”大河嘟哝着,不过刚说出口脑袋就被大河又秃噜了一顿,他嘟着嘴道:“就晓得欺负我,我娘如何不给我留个弟弟欺负。”
大河总结:“以是说,陈三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软蛋。”
秀才家的环境石榴何尝不晓得,一个村庄的,她乃至比邻村的马大娘还清楚,就是因为明白,她才下不定决计。陈秀才家家里前提天然是顶顶好的,但是也有不好的处所,第一桩便是陈家家业大半是陈家垂熟行上发大的,今后分炊陈二陈三能很多少还说不定,二是陈二的娘子,是十里八乡凶暴货,才嫁过来大半年,就跟秀才家老长幼小都干了一场,跑回娘家好多回,想到今后要跟这么个婤娌相处,石榴就头皮发紧。第三桩,那便是秀才家老三,确切是打小读书,可惜读傻了。打小熟谙的,前次见面碰到了跟他问个好,还抓了她训一顿男女授受不亲,想到今后要跟这假道学过一辈子,石榴重新到脚都不舒畅。只是陈秀才家万般不好,有一桩好,他家离得近,她家里就四个光棍,总能照顾一点儿。
“睡屁,还没用饭呢?”大河嚷嚷道。
刘诚恳也不睬三儿子,只对女儿说道:“你明日就呆屋里别出门,我跟马大娘说。他家是好人家,如果拒了,过了这村没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