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究把人都搀起来。
便调转马头,再一扬鞭,“驾——”
除了让寿山伯府抄家放逐,宛平县丞也被罢官放逐。
她一个做妾的却哪来的这个资格?
最首要的是,身上那份无形的沉痛和悲苦都不见了,连腰杆都挺直了很多。
“周大叔,不是说董大叔一家四口要见我么,那直接去梳子胡同吧。”
也足见任何人骨子里都是识时务、教得乖的……
叶宝宜便不顾禁止,硬闯了出去,“见过夫人。”
何况叶定宜还成心困住她,她就更出不去了。
铁御史的确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你不消装点,直接说我是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就行了。”
“既然是大恩,夫人就受着呗,您又不是受不起。”
叶定宜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
叶定宜是侯夫人,只要孟少恒不说甚么,她想出门便能够出,有充足的自在。
“幸亏现在总算好了,就承夫人吉言了。”
“请夫人就受了吧……”
“还得了整整七百两的补偿。”
“你们归去也仍让周大叔送你们吧,不然你们老的长幼的小,也不放心。”
以是在大理寺讯断之前,还特地去见了大理寺的少卿。
一家四口一见叶定宜,就跪下了,“多谢夫人的大恩大德。”
叶定宜发笑,“别给我说得这么高贵,我可都是为了泄愤出气。”
因而寿山伯府还被判赔了五百两银子,宛平县丞则被判赔二百两。
“……传闻夫人今儿去城外给爹、给爹送行了,不晓得爹和我娘,另有弟弟们,都还、还好吧?”
董大叔苦笑,“儿子都没了,家也差点儿破了,还不明白,可就真完了。”
冬青也笑,“可不是。他们伸谢也是该的,夫人此番对他们但是真正的大恩。”
随后又带着董大婶和董大嫂母子,对峙给叶定宜磕了头,“不劈面给夫人多磕几个头,委实不能心安。”
“归正待那里实在不是最首要的,只要我一向在,我娘就一向在,因为她一向活在我心中。”
顿了一下,“好了,先不说这事儿了。”
叶定宜忙号召白兰冬青搀起他们来,“快,都搀起来,我可当不起如此大礼……”
“我娘她又可曾给我带甚么话?还求夫人、求夫人能不吝奉告。”
董大叔感激道:“多亏夫人替我们做主,此番不但申了冤报了仇,让恶人都遭到了奖惩。”
“总得先挑好了风水宝地,今后的香火供奉也得考虑好了……夫人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叶定宜点头,“您考虑得很全面,光供您孙子读书坐吃山空,长远来看必定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