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别的那十年里，秦牧眠固然没有去看太长歌，但是她的统统都在他的把握当中。
长歌笑了，收回了剑，重又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责怪道：“谁让姐姐每次来都无声无息的，害我觉得是刺客，你下次好歹弄出点声响来，好让我晓得是你。”
花绍坏笑：“你真想晓得？”
花枝带风，直刺向长歌的喉咙。
长歌一听花绍要找她，忙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兰花：“我不去，天晓得他又想出甚么点子来整我。”
说完，翻开门走了出去，背影清冷，浮光曳地。
白芷姻收回了目光：“你爱过百里长歌吗？”
长歌见花绍不答复，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花少爷，你别卖关子了，快奉告我啊！”
跟着碎裂声起，长歌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了花绍面前：“花娘……花少爷，眠哥哥是不是返来了？”
“花娘娘的话你也听？”长歌非常不屑：“你看我就不听他的话，他不一样拿我没有体例？”
琢玉轩里，兰花仍然开得好，长歌坐在秦牧眠屋前的台阶上，手中抱着一盆新开的兰花，望着门口怔怔地入迷。
花绍拈起袖口的花瓣，意味深长地看着长歌，迷离的眼睛里浓雾俄然散去，玉手重拂，花瓣便如利刃，直朝长歌胸口刺去。
“嘴犟！”绿衣戳了一下长歌的额头，声音甜软：“花哥哥让我来找你。”
她自言自语着，面前闪过一抹绿色，她眼中寒光闪过，已出了手，不料来人更加敏捷，从她头顶飞身而过，长歌恰扯下一片衣角，她旋即抱起兰花腾空而起，素手重挥，便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向来性命门刺去。
“我说长歌，你脱手可越来越狠了。”绿衣拍着胸口，惊魂不决，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剑，抽了口寒气：“你别总拿剑指着我啊，怪吓人的。”
长歌眼中的光芒刹时暗淡了下去，心中出现一阵苦涩，她的眠哥哥或许早就将她健忘了呢。
白芷姻身子一顿，面庞更加苦楚：“本来你竟是将我当作了她。”
花绍挑眉：“你刚才叫我甚么？”
本来秦牧眠的心中竟从未有一刻健忘过百里长歌，只是于此时晓得，为时晚矣。
白芷姻低头酝酿半晌，两团水雾便自眼中满盈，堪堪碎落在秦牧眠手上：“本来我不过是个替人。”
“整十年了。”长歌几近是脱口而出，自秦牧眠走后，她每日都在冷静数着日子，但是，本日是第十个年初了，秦牧眠还是没有返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