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对吗？”花绍悄悄一笑：“她也是呢。”
“我，我不过是听长歌提起过。”
夏侯眉妩惊奇昂首，花绍却已跟没事儿人似的，乐呵呵道：“放心，他没有出去沾花野草的风俗，这会子应在竹吟的房中谈事。”
“我晓得你累了，但是，起码让我晓得你还活着，好不好？”
“阿眠，经历了长歌的灭亡，我总觉得，你会为她积些德，难不成，我真的错了？”
“花少爷，是长歌，长歌还活着，长歌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氛围，的确压抑得让人堵塞，长歌自小跟在花绍身边长大，一举一动向来瞒不过花绍，常常犯了弊端，都不敢直视花绍的眼睛，而夏侯眉妩现下，恰是心虚如此。
夏侯眉妩如幼时和他吵架那般扬了扬下巴：“悔怨了么？来不及了呢。”
“为何？”
夏侯眉妩咬紧了下唇，声音有些微颤抖：“酒醉之言，信不得的。”
“总归有别的体例，天底下晓得那动静的总不会只他一人。你听听这声音，他已经疯了，对于一个疯了的人，你能做甚么？”
“你果然在严峻，长歌严峻时，手心便会出汗。”
她不住呢喃，花绍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夏侯眉妩身上，让她感觉暖和，是有亲人相伴的暖和。
“健忘了？”花绍悄悄笑起来：“你和她果然很像，也难怪阿眠现在被你迷得神魂倒置。”
夏侯眉妩揉了揉额角，身子俄然被拥住，突如其来的暖和让她一时候无所适从，只昂首呆呆看着花绍。
夏侯眉妩的呼吸刹时停滞，花绍重视到这窜改，笑了：“如何，想起来了？”
夏侯眉妩知他说的是谁，低头不语，花绍已推开房门，将她让了出来。
房间里的炭火仍烧得旺，劈面一阵暖意，夏侯眉妩严峻的身材放松了下来，大着胆量问花绍：“阿眠他……”
“哎呀，想他了？”
花绍在她房中呆了好久，直到照顾她睡去，方才分开。走廊里还是只要灯笼微小的光，花绍在走廊上愣了半晌，方才打起精力，走到檀柘的房间，轻叩了几下门。
“那只白狐的事情，你如何晓得？”
夏侯眉妩紧绷的神经现在已到了极致，在阿谁名字方一出口时，啪地一声，弦断了。
但是这一整层的房间都未燃灯，如何谈事？
“趁阿眠不在，有些事情，我本日必然要问个清楚。”
花绍蹲下身来朝箱子里看了看，箱中泛出的恶臭让他感觉恶心，仓猝用衣袖掩住了口鼻。黑黢黢的箱子里，有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模糊可见干枯皮肤和斑白长发，占有了全部箱子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