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花笺散落,还是前些日子长歌闲来无事时做的,最上面的那一张,有合欢香气,上面字体清秀,如那女子普通可儿。

秦牧眠关上门窗,视野却在书桌上愣住。

竹吟带着长歌连夜赶至万梵刹,方丈释觉明已在门口等待,是一年过古稀的老衲人,端倪慈爱,有敬天知命的超脱。

果然是一场蓄谋的灭门,夏侯洵不过是为崇华帝的即位铺平门路,甚么恨崇华帝的话语,都是假。

长歌顿时只觉心中将此话反响了千万遍,像是亲历了一番尘缘,但是这尘缘究竟是甚么,如同坠入云雾,百思不明。

“这位是当今圣上,你还不从速下膜拜见!”魏公公阴阳怪气的语声响起。

长歌望着谷中怒放桃花,笑了:“这是他应得的,我会给。”

诵经声并未因崇华帝的到来而停歇,崇华帝甫一瞥见长歌额间朱砂痣,便当即认出了她,径直朝她走来。

他将长歌带至万梵刹最深处的配房中居住,是一个独立院落,畴前是君邻天来此地的居处,现在虽有十余年没有住过人,可平常打扫从未懒惰,房中器具仍按君邻天爱好摆放,是老方丈对先皇的怀想。

崇华帝感喟:“我查了很多年,一向无从眉目,不过克日已有了些端倪。”

正入迷地看着景儿,忽而几声钟鸣,在空谷中反响不断。从门口可瞥见一对和尚鱼贯走出,排着步队进入大殿,不一会儿,诵经声响起,是晨课开端了。

长歌佯作诧异:“皇上熟谙爹爹?”

秦牧眠面上还是淡然:“你若真想让我说狠话,我便说给你听,锦灰山庄不需求失利者,我想你当晓得,统统被锦灰山庄派出去履行任务的人只要两个成果,一是胜利而返,一是死在内里,再无其他。”

“宸曜宫……”崇华帝惊奇,本来这么些年,他日日与玉玺相伴而不自知,真是好笑。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你毫不会失利。”

崇华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玉玺果然在你处?”

崇华帝牵起她的手,好像牵起自家女儿,款款步出门去,寺外有马车等待,是他为长歌筹办。

“你是谁?”长歌问。

“不日。”

以后,便是分开,她走得断交,乃至没有再转头看秦牧眠一眼。

“那么长歌,你可愿随朕归去?”

“你就是百里长歌?”他的声音颇具严肃。

“皇上可会为爹爹报仇?”

长歌转头,正对上一双闪动着精光的眼睛,这双眼睛,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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