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莫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目睹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白芷姻顺手掐了片树叶,向树下掷去,树叶立即化作飞刀,直划向白衣男人的手腕。

阿谁心狠的人是百里长歌,不是白芷姻。

这一起分开皇宫非常顺利,沿途虽并未有宫中寺人跟踪,可行至半途,雪楼却俄然呈现,将梓莫从白芷姻手中接过,恰好减轻了她的承担。

白衣男人惊觉,立即松开了手,闪身躲过,树叶复又飞落空中,重又变得绵软。

看模样,这叫梓莫的女子不会武功。

梓莫噗通一声跪地,朝来人叩首:“主上,梓莫下不了手,求你放他一条活路。”

“你竟爱上了他?”白衣嗓音降落,决计假装,但仍能够听出是个男人。

白芷姻一个旋身落地,挡在他二人中间,白衣男人惊奇看向她:“是你?”

“我会带着玉坠去皇宫找你。”长歌低头说完,缓慢地跑了出去。

雪楼一贯暖和的语气变得峻厉:“芷姻,跟我归去。”

她随秦牧眠分开,雪楼谛视着他二人的背影,眸子里透出浓浓哀伤,呆立了半晌,他终究压服本身,那人已不再是他爱的芷姻,他爱的芷姻,早将本身的身材进献,而灵魂,已被百里长歌替代。

夏侯洵深深看了梓莫一眼:“只要你放了她,我的命你固然拿去。”

梓莫昂首,满脸泪痕:“是,我爱上了他,他不像主上说的那般十恶不赦,若你情愿看看,他有一颗仁慈的心肠。”

“恰是。”兰陵道:“不想我处心积虑,却独独没有算出她会动情,现在留下她已是祸害。”

“我跟夏侯洵定了一场赌局,你若想看,七月初十来天机阁找我。”

白芷姻看了雪楼一眼,终是走到了秦牧眠的身边。

梓莫焦心肠四周张望,似是在等甚么人,未几时树下便闪出另一个身影来,白衣,带着面具,身影颇让白芷姻熟谙。

胜券在握,他笑了。

这女人,是要做甚么?白芷姻的身子重又隐了归去。

入了夜的皇宫保卫更是森严,白芷姻形如鬼怪,悄悄栖于景渊宫外一株梧桐上,朝里窥望。

“放开她!”夏侯洵咬牙怒道。

雪楼不言,跟在白芷姻身后,二人于夜幕中掠太重重屋檐,最后停在一处,倒是秦府。

白芷姻笑而不答,景渊宫中却已有了动静,是夏侯洵的脚步声传来,他二人皆是一惊。

隧道才一现出,头顶便腾空降下一条绳索,直直套向白芷姻的头,几条黑影在墙头闪现,是锦灰山庄的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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