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无题诗,无落款,只在群山连缀处,扇面的角落上题了一字,蝇头小楷,不易辨认。

“是。”

“不知谁出价最高,代价多少?”

“但是兰陵……”长歌仍对峙。

远处已渐有了人声。

胭脂停在他面前,俄然伸手,从他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透露在柔光中的面庞,清秀而狷狂。

这个张狂少年,现现在已是素荒的国主。

红啊袖屈膝向他盈盈一拜:“红啊袖拜见王爷。”

四周竹叶在二人的杀气震惊下,簌簌作响,打得难舍难分之时,一阵清澈笛声传来,竹叶震得更响,四周八方暗潮澎湃,氛围凝集成剑,齐向兰陵袭来。

花圃深处,胭脂余光竟瞟见竹林中有微光扫过。

看到红啊袖尾随而来,男人脚步越走越快,拐入一无人小街,停下了。

“一座城池?”胭脂思忖了半晌:“于我而言没甚么用处,何况,你这代价并不算高。”

“这倒是。”男人笑道:“胭脂女人可想晓得我是谁?”

竹吟点点头,似是想起来了甚么,俄然道:“雪楼,还请你将长歌送归去,我要去个处所,或答应以找到阿谁货郎。”

她把面具抛还给男人,男人接过,却并未戴上,只借着花灯的光芒瞧着胭脂的容颜,颇感兴趣:“胭脂女人很懂易容,我这张面具,鲜少有人能扯下。”

“代价?”胭脂道:“不过讲究个称心快意,端王爷要予我正妃之位,穆王爷要予我黄金万两,就连个寺人魏公公也都能给我享不尽的繁华,你一座城池算得了甚么?更不消说现下你们所出的价都不称我的情意。华侈时候无益,苏世子还是请回吧。”

男人不管她感不感兴趣,自报家门:“鄙人上楚世子苏离。”

男人笑道:“不好么?”

借着月光,长歌终究看清,那一个字,是“离。”

胭脂见势,左手出招,右手则摸出身上毒粉向苏离撒去。黑暗中,苏离刚接过胭脂一招,俄然闻见一股媚香,直觉不对,仓猝闭了气,却已晚了,呼吸间,胸口一阵刺痛,喉头腥甜涌上,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苏世子。”胭脂微一点头:“但是为了玉玺而来?”

胭脂循着光而去,那边种了几株翠竹,暗香扑鼻,竹叶的香气平淡却怡人,是旁处所不能比的。翠竹深处,是光源地点,她走近了才发明,那是一盏花灯,正挂在一截竹子上。

“当时你还小,”男人道:“百里相国出殡那天,你跟在南宫牧眠身后,是他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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