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眠远远走过来时,看到的便是白芷姻望着天绝顶入迷的模样,肥胖的身子裹在薄弱的衣裳里,像一头还未断奶的幼兽,身上有稚嫩的味道。
白芷姻目光沉了下来,悄悄盯着脚下的深渊,耳中细心辩白着每一个声响。
“王者之星。”白芷姻道:“大瀛的王者,有两位。”
“阿眠,你偶然候对人宠的,没法无天,不过,我没有那么娇气。”白芷姻转头对他笑道:“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差。”
白芷姻眼角一滴泪滑落,她没去擦,而是别过甚去,任由泪水滑入她的鬓角里。
看到秦牧眠俄然错愕的目光,白芷姻站起了身,仿若脱胎换骨般,一身的纯洁不再,语气冰冷:“身为夏侯洵的女人,梓莫果然幸运。长歌当初若挑选了他,这天上的王者之星,必然独一无二。”
秦牧眠吻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柔嫩的唇瓣,一点一点,要将她铭记于心。
过了半晌,秦牧眠亦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扭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芷姻,你晓得我永久忘不了歌儿。”
白芷姻本就是个有灵性的女人,早在长歌的灵魂移入她体内之前,她便已跟着阎天机学了多年的观星之术。阎天机对五行八卦不甚感兴趣,但书房中藏书倒是很多,白芷姻常常偷偷溜出来看,她自小就有此方面的天赋,加上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天然技艺就要比凡人更精进些。
“女人于你,不过玩物,那么,我这个玩物,能在你心中逗留多久呢?”
此时若冒然行进,万一山上有埋伏,在如此大雾的景象下,他们只能任人宰割。可大雾于他们而言同时又是一道天然樊篱,他们看不到敌军,敌军天然也看不到他们,若趁其不备杀入,打他个措不及手,素荒便好拿下了。
可今时分歧昔日,大雾无疑对他无益,亦正中范不为和曾泉的心机。
听到了脚步声,白芷姻目光移了过来,看到是秦牧眠,微微一笑,伸脱手来仰甲等候地望着他,想让他抱。
秦牧眠看她站在绝壁边上,总担忧她一个不谨慎掉下去,是以心一向揪着,白芷姻略微有点行动他便想要伸手去护,弄得白芷姻哭笑不得。
“你将红啊袖送给了穆天凰?”她凑到秦牧眠耳边小声问。
白芷姻站在大雾中,悄悄听着函谷中传来的每一个声响,脚下绝壁中升腾的雾气如滚滚山岚,让她似腾云驾雾,仙气浩渺。
白芷姻摇了点头,看着南边的星斗,缓缓道:“天上星斗本就窜改多端,非一朝一夕能够参透,我不晓得为甚么天上俄然升起代表夏侯洵的帝王之心,我只晓得,唯心狠才气成为王者,而这一点,夏侯洵永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