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有些哽咽,绿衣背上那腐朽难愈的“桂”字不时在揪着他的心,他要去寻个方剂让绿衣摆脱痛苦,以及热诚。
却见魏忠亦是一脸迷惑,想来也是在惊奇一人一马的去处。不过眨眼间的工夫,他们竟生生从两双眼睛面前消逝了?
话音落,面前又是一片白雾飘过,先前看到的一人一马在宸曜宫中悄悄而立,玄色,如拂晓前最后一抹暗中,以是让民气生害怕。
他悄悄翻开蒙着面的黑纱,一张银色面具覆了他整张右脸,如一泓月光,冷傲世人。
此时夜深,魏忠还未睡,在听桂公公向他禀报皇宫现在补葺的事件,眉头有些微蹙起,他都已经快将皇宫的地掀翻了,怎地还是寻不到地下密道的蛛丝马迹?
由不得,她亦是如此。魏忠较着不肯让她出宫,让连沧海班师返来后她只是个借口,从魏忠安排了范不为和曾泉两名副将随连沧海一同出征便能够看出,他这是要让连沧海有去无回。
“你是早在始天子驾崩后就从大瀛销声匿迹的朱雀一族?”
花绍道:“我是看着绿衣长大的,天然比你更想让她平安然安走出皇宫,只是,机会未到,有件事情除了她,再无人能做。”
赫连镜哂笑:“就凭我方才气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乃至眨眼间便能要了你的命,你是信还是不信?”
那声音哈哈大笑着,不疾不徐道:“装神弄鬼,你们才气对我另眼相看,才不枉我千里迢迢奔赴都城,风尘仆仆的,护国公,您不为我接拂尘么?”
“桂儿,你可听到了?”魏忠问得有些胆怯。
魏忠紧紧地盯着他:“愿闻其详。”
赫连随跟从于始天子身边时,面上常覆银色面具一张,遮半边脸,面具上描画图腾,为朱雀,故交称朱雀神官。
范不为四人亦是如此。
魏忠不成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那面具上精美的朱雀图腾确确实在如传说中所言,莫非说,赫连随当真没死,且子孙繁衍,朱雀一族当真存在?
“听到了,寄父,这里现在应有一匹马,只是不知为何,你我看不见。”
这一夜,宫中的人都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出来看时,却天井喧闹,连鸟雀都安息了,何来马匹?绿衣亦从房中走了出来,静听着马蹄声响,从这声音判定,应是去往宸曜宫的。
赫连镜道:“我的来由不首要,首要的是我夜观星象,发明了一件很风趣的事情,不知护国公想不想听?”
绿衣是站在暗处悄悄看着连沧海分开的,她晓得,自此开端,大瀛便要堕入一片血雨腥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