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孙策先剿郑宝,后经徐州数役,屡建功劳,得了汲引,在吕布势中,如何也不是个微不敷道的小角色,真正有了独领一军的本钱,人见都愿道句很有其父当年风采。
不都是同一坛里倒出来的酒,能有甚么辨别?
燕清对袁绍军中的环境的确非常猎奇,特别那有勇冠全军之称的裨将颜良文丑,他们的武力看似忽高忽低,到底处于甚么程度,他就始终搞不清楚。
郭嘉点了点头,夸大道:“哪怕曹操出重金,欲赎回二人,主公也切莫答允。”
内心想着的,倒是这一幕真够奇了怪了:明显前几个时候还见他们暗潮澎湃,隐有针锋相对之势的,干系是如何突飞大进,变得如此之好的?
……
郭嘉笑了一笑,翩然行了一礼道:“主公体恤臣下的一番美意,岂能孤负?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谁知左边紧挨着他坐着的吕布就跟浑身长了眼睛似的,刚还跟郭嘉有说有笑,这会儿就倏然回身,自但是然地将本技艺里剩的那半盏跟燕清手里尚未动过的半盏来了个互换,道:“此酿甚甘,重光无妨试上一试。”
燕清那里看不出因太久未见,张辽另有些拘束,就谈笑晏晏,不着陈迹地又带起几个话题:“兵马行至与冀订交之边疆时,可有见到袁绍守军据地?是多么模样的?”
之前扬州情势不决,方才收用身为战俘的孙策,又一口气把孙家旧部全还给了他,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这也没闻声?
郭嘉也不忘扣问燕清:“重光?”
燕清越想越感觉可行,哪儿还等得及明日,直接一跃而起,将一脸懵然的吕布抛到身后不睬不顾。
吕布勉强敛起委靡之情,打起精力细细思忖了会儿,口中念念有词:“此人需虔诚可托,机警善辩,还得晓得自保脱身之道……”
燕清扬了扬唇,将他那掌悄悄拂开,一臂环在吕布颈上,往下一拢,再一踮足,落下个如蜻蜓点水的吻,旋即笑道:“明知要唤人出去清算,还脱手动脚?”
燕清本身苦思冥想不得,俄然认识到身为主公的吕布,或许更加清楚一些,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也找他问了一问。
而他过得快意,周氏一族也颇受重用,周瑜就不成能劝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叛吕自主了。
那现在不就是启用这雪藏多日的王佐之资的大好机会?
就担忧吕布这二傻子被郭嘉的花言巧语所骗,傻乎乎地上了甚么当还不自知。
在炊事被连续奉上时,因有下人进收支出,自不便利议论军机,只捡了些无需避人耳目的话题来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