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清楚说过是去投奔袁术,怎一起千里奔袭,却半途变卦,改驻扎至豫州许县了?

顾不上环境危急,他凶神恶煞地当众鞠问了张辽几句,又将高顺也挑出来问,但是他俩的答复普通无二,具是不知军中有“燕清燕重光”此人。

众将内心彷徨,可发号施令的吕布却还沉吟不语。

莫不是被梦魇着了?

燕清无法地叹了口气,哭笑不得道:“……都退下吧,无事。”

在董卓伏法后,也不顾剿灭逃兵败将,而是放他们拜别,行成本日大患,光惦记取去郿坞,接那早被董卓玷辱过的爱妾貂蝉去了。

再不走,定然就来不及了,说不得将面对一场恶战。

你究竟去哪儿了?

吕布拧着眉,凶恶地瞪了他一眼:“废话!再不丢了,就连你一块留下罢!”

可单靠一群只会烧杀劫夺的大老粗,谈何轻易?主张是好主张,没了心细如发的重光倾力帮助,实施起来倒是举步维艰。

要真问出口了,吕布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他就是朦昏黄胧地感觉这已被打成筛子的豫州破地儿极其亲热熟谙,想也不想地奔来了。

在他大喝出“重光”二字时,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出,在文远眼里闪过的迷惑是真非假。

吕布不是没想过先寻别的幕僚解了这燃眉之急,可他在长安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夺美妾就毫不包涵地手刃了寄父,又随王允荒唐放肆,最后落得无措出逃的劣名已是传遍天下,真正的有学之士,又岂会肯真为他效力?

实际上,在他印象中那般见酒眼开,又好说话的郭嘉,实在纯粹是喜好燕清这个送酒的人,才千依百顺。

现在没那么警省是实话,与自称‘孤好梦中杀人’的曹操更是没得比,可也绝没到连方才侍卫破门而入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的境地。

浑然不知,本身已被大多数部将在心中打上了脾气几次无常的标签。

本来郭嘉看重的,向来不是酒水,而酒水在他身上,也并不是真的无往倒霉。

等他们全出去了,燕清才敛了那抹淡笑,抨击性地掐了掐还睡得死沉的吕布的双颊,吕布却只烦躁地闷哼一声,仍旧不醒。

燕清天然也没法幸免。

张辽与高顺对视一眼,最后麻痹不仁道:“恕辽冲犯,只是主公您所指的……”他轻咽了口唾沫,悄悄道:“莫不是,貂蝉夫人?”

张辽对貂蝉那盛极招祸的面貌毫无感到,是以未顾恤泪光盈盈、端的是楚楚不幸的美人。只板着脸喝令兵士阔别那车架,追上前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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