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布大兵临营,背面那救兵源源不断的环境下,谁贪这块近在天涯的肥肉,谁敢伸脱手来去取,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盟约就得当即粉身碎骨。

田丰的话再不入耳,袁绍在被气得七窍生烟之余,也不成能一点都听不出来,定会多个心眼。

届时拿他就如老鼠拉龟,无处动手。

没了跟太史慈结下那段善缘的机遇,天然也没了单骑寻田楷,巧舌搬救兵的神将得救,孔融被管亥所带领的黄巾残党围逼恐吓,持续数月之久,麾下本就稀少的武将皆被这贼首斩了洁净,兵卒也折损近半,只得缩入城中,对外头那些粗鄙吼骂充耳不闻。

“有伯符在,孟德兄想捡这大漏,怕是只得留待下次了。”郭嘉一手撑在矮桌上,身子歪倾斜斜,微微前倾,肥胖的背脊是宽衣厚袍都藏不住的薄弱,只要那弧度似一把被迟缓拉开的弓:“就不知公瑾究竟有几分本事,可叫重光如此信赖有加,另眼相待?”

比如阴阳相和方为正道,主公位高权重贪他色彩、迟早色衰爱弛甚么的。

郭嘉也不看他,神采淡然地自屉中取出公文,利落地拆开了胶封。闻言轻哼一声,平平平淡地反复了一次——

“袁绍?”郭嘉笑了一笑:“反应之慢,叫豚亦自叹弗如也。此时在他眼里,曹操只带千余号人去,恰是正中他下怀,觉得可效仿其弟袁术收拢孙坚余部的做法,乘机兼并那些个精卒罢。”

只凭一纸脆弱的联盟干系顶着,就能隔断掉一气全下青州的引诱了?

有他们勾肩搭背、恨不得合穿一条裤子的密切无间在前,他与吕布暗里里几近夜夜抵足同眠的那点猫腻,就成了实打实的灯下黑,反不惹人谛视了。

“只消有嘉在一日,便能护得重光安然无虞。既然如此,另有甚么可慌的?”

燕清哈哈一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而燕清的话,真想活到寿终正寝,以他对汗青的先知和所持卡牌的强大,只消隐居山林,避开纷争,放心肠做个吃瓜大众便可。

郭嘉却似毫无架空,非常平高山接管了这个究竟,只让他们收敛一些,莫在外人跟前露了马脚。

燕清心中百味陈杂,多是滚烫,郭嘉的心神却都落在了铺在身前矮桌的纸张上,忽地微微蹙眉,比了个手势,叫他过来:“唔,重光你且来瞧瞧这信。”

郭嘉明显对已是死人一个的孔融并不感兴趣,只渐渐地勾起唇角,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就不知袁家至公子沉不沉得住气,公孙瓒又顾不顾得上讲究吃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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