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突然提气,额角青筋暴起,面庞狰狞地爆喝道:“吾五原吕奉先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在一番苦苦考虑后,陈璃狠一咬牙,完整放弃了凭这丁点人持续顽抗、触怒吕布的笨拙动机,命早已双股战战、面无人色的部属大开城门示投降之意,再独个儿悄悄摸摸地带上金饰,趁着动乱从边门逃了。

看那些兵卒全无斗志,丧魂落魄地将城门关上,没过一会儿干脆连城墙上的人都撤下来了,也不知在里头筹议着甚么对策。

温侯吕布是铁板钉钉的三国第一虎将,是在虎牢关外吓得三路诸侯肝胆俱裂,连退三十里下寨,恨叹无人可敌的绝代豪杰。

这景色过分可贵一见,竟叫他当场愣住,顷刻间忘了本身本来要说些甚么,不知不觉地散了威慑逼人的气势。

忽见边门开启,跑出几匹送信快马,吕布却只随便策马追了几步,眼皮微抬,举目视遍后,疾若闪电地祭出随身弓箭,气定神闲地一搭一拉一放,几根力道惊人的森寒箭簇似坠地流星,竟是无一虚发,精准贯穿那些兵卒的头颅,致其一下落马,掀起一阵灰黄灰尘后,再无动静。

“是吕奉先啊——”

似软弱有力的羔羊闻声狼嚎虎啸就魂飞魄散,光是那杆战旗就让他们堕入了深深的发急,再瞥见那匹标记性的赤兔马,和浑身煞气、如有红光罩体的绝世虎将携摧枯拉朽之势冲寿春城的狂冲而来时,他们所作出的独一应对,既不是去通报下级,也不是沉着筹办弓箭铺出矢石,而是惶恐失措地滚下城墙,手忙脚乱地争关城门去。

在袁术满怀豪情壮志向濮阳杀去前,他也是做足了筹办,不但在寿春重新体例了兵士,又从本地苍内行里夺了充盈的军粮,接着任命身为下邳人的亲信陈瑀暂领刺史一职,其他的就等胜利返来后再做详细筹算。

且说袁术亲身带兵,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跑了从兄袁遗,拿下扬州的州治寿春后,本就傲慢刚愎的他,信心不成制止地空前收缩起来。

可光是这个毫不踌躇地撤退的行动,就已经把他们衰弱的底牌给暴光殆尽了。

因而,承载着陈璃自主流派的野心的寿春城,本色上只是个不堪一击的空壳罢了。所剩的兵卒连城墙上的岗哨位置都放不满,能派上的用处恐怕还没残破的土墙大,即便把城中务农的统统青壮都临时抓来充数,也不过勉强凑够二千人罢了,如何与勇冠天下的吕奉先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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