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攸关性命之事,断不得半分草率,然主公心细如发,定将手到擒来。”燕清笑得眉眼弯弯,接下来倒是滚滚不断:“还请您命公众广采青蒿焚熏,此为未雨绸缪;于城郊设防疫所,调派医者去家家户户义诊,遇高热致喘、血斑瘀块近似症状,疑然疫者,连其家眷,马上带去断绝;命人将防备知识和简朴的祛病方剂刻在石板上,展于城门中间;由官府出面购入大量灰岩,与柴火分层铺放,煅烧数日,将所生白灰撒入……”

“重光先生?”

对上那凶神恶煞的神情,燕清以平静得近乎冷酷的嗓音缓缓劝道:“重光深感主公厚恩,虽万死亦不能报也,然此事干系极重,还请主公为大局作想,莫意气用事。”

他对袁术的贪婪有所预感,知其定不会痛快将父亲的旧部偿还,倒是别无他选,下定决计前来投奔时,也是做好了心机筹办的。

孙策觉得对方既有急事在身,就必定要擦肩而过,不料很快就有幸见着这运筹帷幄,才识超群的谋士的真脸孔了:燕清本策马吃紧而过,直往城外去的,不经意地往孙策这头瞥了一眼后,突然调转马头,朝他这冲来,劈脸就问:“你但是孙文台之子,孙伯符?”

自前年一别,他家中遭遇剧变,

吕布不耐烦地抱怨了句,却还是低头将纸叠好,怀着老迈不痛快地应了。

“瘟疫初临,合法防微杜渐,我等另有一争之力,有清亲去催促,一可扬主公爱民如子之名,二能叫底下人不得不经心极力,根绝偷工减料,三是清略懂防疫之法,需亲至疫区才好定策实施。”

孙策初来乍到,连燕清口中的“元直”是谁都不清楚,刚要点头领命,就见燕清驯良可亲地看着他,微浅笑了一笑,亲热地拍拍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帅哥的肩,指着另一半,以不容商讨的口气叮咛道:“这些便交由你去办了。”

吕布军中但凡是品级不低的将领,燕清就没几个不熟谙的,仓猝一瞥下,见是个边幅陌生,高大俊朗,威武超凡的小伙子,他几近在那一刹时就必定了对方的身份,展颜笑道:“来得恰好!”

孙策:“……”

对上燕清那殷切清澈的双眸,吕布深吸一口气,卤莽地将燕清放下,淡然道:“若重光不幸染疫,布又待如何?”

燕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吕布再要装聋作哑,也没法持续无动于衷了。

吕布一开端还板着脸仔谛听,成果燕清越说越多,一会儿他就两眼蚊香,晕乎乎地左耳进右耳出,漏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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