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这一系列应对快如闪电,叫吕布看得目炫狼籍之余,竟是半句话也插不上来。直到最后发觉他又要理所当然地亲身奔赴疫场了,吕布才面色乌青地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毫不客气地将他拎起吼怒道:“疫病凶恶非常,重光怎能亲去?!”

一想到他们能够在酝酿着甚么诡计,将一本三国演义看了无数次的燕清就头一个想到举兵兵变――莫不是要趁着吕布出行、贾诩张辽主持大局,分.身乏术的这个千载难逢的当头建议叛变?

听闻这惊天凶信,燕清只觉脑海中轰地一声,整小我似掉进了冰洞穴里。

吕布得意信后,是马不断蹄的千里奔袭,别说他已好久不进原就只是中人之姿,又有人老珠黄之嫌的二位夫人的寝房,也不似史上那般荒唐好色,他就算突发奇想故意带来,荏弱的妻女也经不起一起急行军的驰驱之苦。

郭嘉长叹短叹,点头道:“嘉实乃一番美意美意,重光毫不承情也就罢了,怎还怒斥起嘉来?如此不解风情,难怪重光空有美婢陪随,也不知怜香惜玉,皆当作瓷雕安排,却托嘉去寻甚么妓子,一来白搭款项,二来舍近求远,三来也过分暴殄天物了。”

吕布自思了会儿,才接着道:“然或因黄巾中人施咒术之故,子龙军中遭瘟疫侵袭。”

但问出此话的是窥一斑而见全豹的鬼才郭嘉,燕清不免慎重了几分:“恰是。可有不当之处?”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其乐融融地聊着天,燕清风俗性地将话题拉到了吕布身上:“不知主公一早就因何而出府去了?”

近晌中午分,披着一身寒气的吕布才神情凝重地回到议厅,开门见山道:“孙伯符已降,布着其先领文台旧部。”

燕清心知那事虽不管如何怪都不该怪到他头上,但定然会被迁怒一通,也是暗中做好了筹办的。不料他们仿佛就此偃旗息鼓,再无行动,的确变态得很。

“竟是如此?”

燕清大开眼界,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竟是当着我的面,假装一本端庄地读了好几晚这玩意儿?!”

郭嘉一下就看出版页有被翻动过的陈迹,不动声色地将书拢入袖中后,才笑吟吟道:“重光但是读过了?”

燕清下认识地就想辩驳,细忖半晌,却模糊感觉有几分事理,除了酒徒之意不在酒外,普通有利不起早的吕布为何有事无事都要赖在他的床上?

“清为臣子,怎能妄自干预主公后宅之事?实非臣下之道也。”

燕清一头雾水,郭嘉则是将眉一扬,高深莫测地一笑,将茶碗放下,右手伸出,掌心朝上铺平,此中三指并拢,做了个往回勾折的索要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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