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带着一身浓厚血气的高顺服账内出来,手各拎着两颗鲜血淋淋的人头,另有两颗别在腰侧,皆都双目圆瞪,狰狞惊惧,可不就是方才还与他把盏言欢的那四人?
又杀气腾腾地拎着这些头颅,领兵清算剩下这些群龙无首的部曲了。
紧接着一边麻溜地飞马过来,一边将兵器挥动得虎虎生风,不识时务地挡在途中的数人顿时身首异处。
张辽一愣,忙叩首应道:“末将领命!”
他万分清楚燕重光先生的首要性,见拜托给了本身,知这背后意味着靠近与信赖,几乎冲动得难以便宜。他的部下都在阵中与敌厮杀着,就直接从吕布身后的精兵里挑了数十出来,就这昌大的架式被吕布看了还不放心,嫌他挑得人少,又亲点了几个得力的。
他往周遭缓慢一看,那些个方才还在的飞熊军将士竟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乃至未收回半点鼓噪来轰动帐内的本身,要说刹时杀尽这些董卓重金养着的精兵是不成能的,显是对方筹办过分完整,要么早用己方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地的换了批人,要么是捏造了军令将他们悉数引走,以一一击破。
他派出数匹探马往长安去后,于本身帐中不安地踱步好久,趋利避害的本能很快差遣他做出决定,只是等他刚拾了几件随身产业,仓促翻开帐帘欲离,就惊见一面孔陌生的银铠小将抱臂而立,身后跟着一串气貌不凡的步兵,脚边是他亲卫失了头颅的尸身。
吕布也将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仿佛在衡量他有几分本领,最后还算对劲地点头,肃容交代道:“吾将重光先生的暂交由你关照,需求的人马马上去点了,先生若安然无恙,算你一记大功;倘如有半分闪失,过后提头来见!”
燕清极文雅地拍了拍袖上刚才沾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作揖道:“谢主公带清一程,只是前有郿坞设备精美的守军三千,后有卓婿牛辅的五千精锐,战情十万孔殷,切莫因清误了军机。”
吕布极慢极慢地眯起了眼,刚要说甚么,就听燕清诚心谏言:“知主公心所牵挂,只盼您能以大事为重,且放心作战,貂蝉夫人自有清去凤仪亭接。”
等他靠近了,恭敬上马服从,燕清也趁此机遇不动声色地察看了浑身血污的他好一会儿——这面庞漂亮,还带了几分青涩的年青将领,就是吕败投曹后大放异彩,成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