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重光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郭奕睁圆了眼:“这是为何?”

府中虽还养了些美妾,却多是近些年来,他位极人臣、又与重光交厚一事广为人知后,一些人投他所好,特地奉上门来的。

不再忧心会有糟蹋粮食之嫌,可纵情酿酒,也让他随时都有酒喝(固然因身材启事、并不被答应无节制地饮用)。

让郭嘉惑然不解的是,上头工致清隽、优斑斓细、自有高雅风骨的熟谙笔迹,既不是出自只能称得上无功无过的郭奕的手笔,也不是郭嘉满心以为的在此中尽力拆台的燕议的……

“行了,这回临时不说,你可得记得下不为例。”一想到本身要教诲儿子,还得将老友搬出来镇场,郭嘉就感觉自个儿内心说不出的酸楚。

郭嘉心中哂然,等郭奕提心吊胆地做完了这通无勤奋,才恰到好处地展开眼来,困顿道:“嗯?牙儿怎还不将湿发沥干?纵使天热,如此也易受凉。”

郭奕恋慕地嘟了嘟嘴,也不开口提示,只闷闷将墨痕未干的那页纸搁在一边,持续默写下一篇了。

诚恳人蓦地发作,哪怕嗓音还禁止着,并不宏亮,周身摄人气势仍旧惊人不凡。

他向来是听风就是雨的脾气,说到做到,让郭奕受宠若惊,重新落笔时,也打醒了十二分精力,天然将方才的疑问给忘了个洁净。

郭奕道:“父亲大人,子龙叔叔会一向住在这里吗?”

郭嘉直觉奥妙,可不容他细思,淅淅沥沥的水声缓歇,郭奕应是快出来了。

“好了好了。”郭嘉懒懒惰散地走了几步,上身歪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抱着臂:“子龙有何贵干?”

郭嘉:“……你还是快些清算承担滚.蛋吧。”

冷不防地听到这么一唤,郭嘉不由愣了一愣,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对管家说道:“带人下去罢。”

郭嘉惯来萧洒不羁,也不计算这问既冒昧、又失了为人后代的端方,只笑得不怀美意:“哦?牙儿可真是长大了,晓得替为父操心毕生大事了。”

毕竟父亲常日最不端庄,却最喜好重光叔叔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郭奕,刹时游移了,在父亲锋利的逼视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哎,墨太稀啦!”

唉,他也想靠近重光叔叔。

重光在诱他上这条贼船时所承诺,跟着承平乱世的来临,也一一兑现了。

郭奕微微晃神,很快就反应过来,能叫父亲表情低垂,必定是刚从重光叔叔那儿返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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