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晨星又一踹马车底:“年丰虞!”
虞丰年往下一蹲,抱住了城门官的腿:“大人,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们不是通缉犯,我们要回家看我岳父……”
“真的不是?他|妈|的,老子还觉得逮着一条大鱼,放行!让他们滚蛋!”
走出一段间隔,他上马点了马灯,挂在车辕上,扭头问车里:“周大蜜斯,我不熟谙路,我们去往哪个方向?”
虞丰年一看事情另有转机,赶紧恳求:“大人,这是如何了?我家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嗯?……好。”虞丰年一愣,心说她应当比我还焦急,如何主动提出来要歇息?莫非她要……
虞丰年也不活力,打马赶路,可周晨星坐在车里越想越难过,凶悍的女子也有柔情,想许很多多的师兄弟这一趟下来便阴阳相隔,再没有相逢之日,刚毅冷峻的小脸上潸然泪下。
“喂,她是不是周晨星?”城门官喝问猴子。
猴子怯生生地望了望四周的官兵,心中忐忑不安。被推到马车跟前,挑帘子往里一看就是一颤抖,车里恰是小师妹周晨星,不由又羞又愧又惊骇,咽了几口唾沫,内心直翻滚。
城门官一脸猜疑:“不是?”
周晨星黯然若失,也不搭言,只指了指左边一条路。
城门官举着火把重新挑开车帘,拿火把一照周晨星,与画像比对。夜里本就看不逼真,画像又画得不是很像,看半天也不肯定是不是一小我。
±,“去去去,一边去。你过来……”他喊过来另一个官兵,“你瞅瞅,她是不是画上的人……”
虞丰年不熟谙此人,可坐在车上的周晨星隔着车帘一看,吃惊非小,她熟谙,此人恰是刺杀秦桧不成反被抓获的猴子,看来他果然已经叛变。周晨星暗想:你等着,如果打起来,我先宰了你这个叛徒!
蹲在地上的虞丰年已经严峻到了顶点,他万没有想到,叛变的猴子竟然被抓来指认周晨星,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手内心满是汗水。
“往西北方向,去十里堡。”
虞丰年如遇大赦,仓猝爬起来,连拱手带作揖:“多谢军爷,多谢军爷,你老明察秋毫,必然好人有好报,长命百岁,本年必然升大官发大财,家里养的鸡都会下金蛋,养的驴都会拉金屎蛋子……”
“暗记?那就好,那就好!”虞丰年略略放心,打马往十里堡。走出约五里地,来到一条双阳岔道,往左的一条通往建康府,往右的一条通往十里堡。岔道口中间是一片乌黑的树林。周晨星一踹马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