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仙长就劝他迷途知返，返回南边是吗？”
卦馆分表里两间，中间隔了一层珠帘，珠帘闲逛，看不清内里的环境。虞丰年挑帘就往里进，从内里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伸手拦住虞丰年：“等等，你要算卦？先交一两银子。”
中间的道童抱过签盒，拿给虞丰年，虞丰年“哗啦哗啦”轻摇了两下，掉出一支来。道童哈腰捡起来，双手呈给老道：“师父，请您开天眼，问一问他的出息。”
“这叫列队登记的号钱，谁来算，都要先交一两银子，要不然到别处去算。”
“哦？”羽士第三次表示出惊诧来，“他去杀一小我，这小我权势熏天。”
虞丰年进了帘子，内里有一个大房间。四壁皆空，只正中间放着一个蒲团。一个老道面朝里打坐在蒲团上，身形极瘦，高挽牛心发缵，身着黄色道袍，怀里抱着一柄拂尘，露着稀稀冷冷的几根尘尾。
“既然你们素不了解，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受他连累，惹上一身倒霉。。”
“本来如此。”虞丰年又问：“我见那人连番大笑，而后扬长而去，莫非他以为你算得不准，不听你的话？”
虞丰年说：“我想晓得他卜了甚么卦，还想晓得卜卦的成果，请仙长见教。”
那羽士仿佛一愣：“哦？问个死人做什？”
与此同时，那羽士也在打量虞丰年，长眉抖了几抖。“这位施主，你要问他甚么？”
“好端端的只是眼下，过了这几天就不一样了。”
“问事还不就是算卦？看你穿绸裹缎像个大贩子，连一两银子都出不起吗？”
那羽士身子又是一震，不晓得在哪儿摸了一把，那蒲团主动转了一圈，两小我面劈面。
虞丰年叮咛世人：“你们喝茶等我，我到劈面卦馆问问，那穿大氅的为何大笑，又为何说出‘生又何欢、死有何惧’的话来。”
羽士杜口不言。两名跟从的懦夫对羽士非常鄙夷，却摸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虞丰年。虞丰年双手递给一旁服侍的道童，“仙长，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请仙长指导迷津。”
虞丰年说：“我一不问喜，二不问忧。三不问姻缘，四不问运程，我想问一问仙师，刚才从您这儿出门、穿玄色大氅那人的环境。”
“算了算了，我交我交。”虞丰年懒得跟他打嘴仗，让部下人递上一两银子。道童这才放他们出来。
老道搭眼瞄了一眼那支签，猛地睁圆了双眼，昂首打量虞丰年：“你？不成能不成能。童儿，把这支签放归去，请失主再摇一支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