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多一文也没有！他|妈|的，五两还不敷买棺材吗？我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不敷啊……上柜台……”
账房先生从速来拉“叮出血”，虞丰年漫不经心，伸脚一点他的脚脖子，然后一个翻身抱着刘飞燕坐在一边，可账房先生乐子大了，一个抢步：“哎呀呀……我的娘……”霹雷一声，又砸在“叮出血”的身上，差点儿把屎砸出来！
虞丰年抱起刘飞燕，作势要将她放在当铺的柜台上，掌柜的怎能答应，赶紧禁止：“不成不成，祖宗哟，不成啊！你说，你说如何办！”
“我出一两银子！”
息呼间窜改太快，也加上入夜，柜台内里的灯光照不清内里的环境，“叮出血”和账房先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看到鲜血，双双傻了，还觉得那血是刘飞燕摔破了头流出来的。
“叮出血”前襟已全被猪血染红，他早懵了：“呀呀呀，完了完了！我开哪门子门啊！”悔怨不迭！
虞丰年停止哭闹！“叮出血”一看有门儿，赶紧号召账房，“快快，快拿五两银子给这位公子！……节哀顺变，快点拿着银子，回家把你家夫人安葬了吧！”
“哎呀，小兄弟，那里是我摔死的？我们在内里都听到了嘛，她明显害了痨病，本来就快死了！”
“三两三两……”
这时候，店铺前面住着的三个伴计听到喧华声也都跑出来看热烈，七手八脚把“叮出血”和账房先生扶起来。“叮出血”爬起来就不干了！“撮鸟！混帐！！地痞！！恶棍！！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探听探听店是谁开的？是你想讹就讹的吗？伴计，快去相府请秦大管家派衙役来抓着鸟撮！”
虞丰年眼一瞪：“你老婆死了买口棺材就行？筹办丧事就不要钱？请支属用饭不要钱！我人都没了，今后谁给我做饭？我这年纪悄悄的不得另娶个婆娘？另娶婆娘不还得费钱？不娶婆娘你老婆给我生孩子？”
一个伴计承诺一声，要去没去的时候，正巧，一个前去相府办事的伴计恰好返来，禀报说：“掌柜的，别去了，去也没用，相府出事了，都快翻了天！”
“二两不敷啊――，娘子……上柜台……”
一哈腰，跪爬到门槛里头刘飞燕的身边，趴在刘飞燕身上大哭大闹，趁人不备，伸手从怀里一掏，利市撕破怀里那截盛了猪血的大肠，敏捷把沾了血的手垫在刘飞燕的脑后，再次拿脱手时，在灯光下一照，已是满手鲜血：“啊，血啊！娘子！我家娘子真的被你们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