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龙说:“跟郡主在一起的南朝人,小白脸子。”
安德龙大怒:“姓虞的,你敢!你敢动郡主一根汗毛,我把你劈成八块。”
船上船下的统统人都愣了,安德龙“咦”了一声,手里的斧头一举:“别动,都别动!姓虞的,你这是甚么意义?”
与此同时,调集部下的将官议事,把郡主送驾之事一说,世人无不感到奇特。
莫都伦接过来,看令箭是真的,只是不大明白:“郡主,绍兴和议之事末将倒是传闻了,不过末将不明白,此事何必光驾郡主亲身来送?随便派出一名使臣不就是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深深扎进希延郡主的心窝里,恶狠狠地问虞丰年:“她是女的?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说:“不对啊,如何也轮不到郡主亲身送那老**!”
完颜希延也不坦白,说:“想必莫叔叔晓得宋金达成绍兴和议之事吧,和议上写得很清楚,我大金归还赵构生母韦氏,大宋补偿我大金银钱二十万缗。车上坐的就是韦氏,我父王派我将她送过淮河,有我父王的金皮令箭为证。”
莫都伦赶紧迎上来,叩首施礼。论级别,安德龙比他高一级。
完颜希延眼一瞪:“如何?父王的号令你感觉不当吗?那不如让父王前来给你解释解释吧?”
另有人说:“郡主手里的金皮令箭是否有假?他带着那老**过河四千岁晓得不晓得?”
虞丰年说:“你放心,等下船之时,我冒充骂你,挟持你,让金兵金将都看到你是被我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到当时,你便能够随时回到金国,并且你父王天然不会愤恨于你!”
莫都伦指指船上:“郡主上船了。”
“哦,你说阿谁,也上了船。安大报酬何仓促而来?”
完颜希延笑道:“莫叔叔客气了,你是长辈,哪能光驾您,您帮我备船便可。”
虞丰年一狠心:“事到现在,倒不如狠下心肠,也让完颜希延死了心,等挟持她到了临安,毫发无伤地把她送回金国便是。”
莫都伦仓猝下去,命人领她去淮河岸边等待,又命人筹办渡船,但是悄悄奉告那人,能拖就拖,宜慢不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