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去扶她。
她不去看。
这便是她爱他的了局。
那是江衍都未曾给过的暖。
蒋佳然不晓得别人,只是那一瞬,她看着电视屏幕里的秦挽歌,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惶恐。
蒋南没有再换台。
五年,不过五年,他身边竟有了别的女人。
房间里喧闹安然。
她毫不在乎。
她几近是跌落在床上,手里的拐杖蓦地从手中滑落,“咔嗒”一声用力砸在地板上,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中,格外高耸。
那大掌,是曾牵过她的大掌。
也不盖被子,只悄悄的躺在那边。
俯身,拉开抽屉,从内里拿出一盒烟。
就见昏黄的烟雾后,蒋南一双乌黑的眼悄悄的看着她。
可第四年江衍的生日那晚,她跟蒋南坐在桌前用饭,暖黄的灯光里,看着电视机里不着名的综艺节目,那天,她忘了。
是恨,还是爱?
这一瞬,他们之间好似隔了万水千山。
她仿佛已经没有话要同江衍说了。
事到现在,他可还记得她蒋佳然这号人?
早就挽不回。
那笑意,羞怯而婉约。
他褪去几年前的青涩,变成了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他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国王,站在她所没法触及的处所,俯瞰着统统。
又或是江衍低调,总而言之,整整四个年初,她都未曾在电视上见过江衍。
而她,再未见过江衍一次。
窗外的风顺着裂缝吹出去,那满屏的喧闹里,蒋佳然竟闻声窗外风吹树枝的沙沙声,那般涩然,那般萧瑟。
蒋南顺着她手里的行动把视野落在烟灰缸上,那边有大半缸的烟头,烟灰集了厚厚一层,而她方才掐灭的那支上,正有一缕白烟直直的飘散在光束里。
那不是影象里的江衍。
他坐在沙发里,久久的盯着她的背影。
第五个动机伊始,蒋佳然已经不再想着逃。
如果不是那天她偶尔间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消息,或许这辈子,她的人生就是如此了。
是不是每个女人在见到情敌的那一瞬,便知,就是她了?
四年了。
她为江衍悲伤,怕是底子就不需求他安抚。
一支烟,燃尽了。
真疼。
可蒋佳然明白,她逃不掉,永久都逃不掉。
如果她真的把江衍健忘的干清干净,此时现在,这一瞬,心又为何如许空落落的疼?
风吹裙摆,浮泛苦楚。
浓厚的烟草味儿一刹时钻进肺腑,快速的满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