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臣沉默不语，懒洋洋地喝着酒，然后将喝了两口的酒喂给重欢。
赫尔辛基还是中午，远在北极圈的明月下午有大提琴的课，一边草草地吃了午餐，一边赶往上课的课堂，闻言莞儿一笑，轻柔地发语音道：“小欢，厉斯臣此人招惹不得，我暑假抽时候返来一趟，如果能够，你尽早从他身边抽身出来吧。”
厉斯臣站在那边，淡淡地开口道：“疯玩了这会子，还不回家。”
助理徐朗开来车，重欢被厉斯臣大力塞进车里，小腿磕到车门的边沿处，疼得倒吸一口气，全部身子跌在了羊毛地毯上。
重欢见厉斯臣这般不动声色的神采，心肝抖了抖，衡量再三，挤出甜腻的笑容道：“厉总说的是，我这就回家。”
重欢小脸一垮，抽身谈何轻易，既要厉斯臣对她腻味，又要厉斯臣对她顾恤，今后不找她费事。
此时逼仄的车内，高大苗条的男人眸光幽深，漂亮的面庞喜怒未知。重欢缓慢地说道：“今儿是因为事情的事情去的，有事情找夜少帮手。”
“小欢，你――”夜路白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句话没说完，重欢已经被厉斯臣拖出了豪包。
重欢被厉斯臣一起拖着出了销金窟。
“有事甘愿找夜路白，也不肯意找我？”男人降落地开腔。
世人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那要看你如何做了。”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尾音暗哑拖长，浓烈的表示。
重欢点了点头，五年前，重家遭遇剧变，她走投无路，向明家乞助时，明月却在那一年失落，三年后返来倒是脾气大变，生下一个儿子，对三年间产生的事情只字不提，随后便远走芬兰，丢弃明家大蜜斯的光环，做起一个浅显的大提琴教员。
“对不起，我给您再倒一杯。”她生硬地笑道，垂眼看着脚尖，酒杯滚落在地毯上，闲逛来闲逛去。
我擦。本来是等价互换。重欢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她说的摹拟两可，既顺了厉斯臣的话，又模糊拉开了两人的间隔，叫人雾里看花，看不明白。
重欢神采更加白，尽力压抑着脾气。生机即是惹怒厉斯臣，惹怒厉斯臣即是她前面别想过好日子了。
重欢浑身一颤，今后一退，撞上身后的精美的沉香木小吧台。
明月脚步声一顿，看着居住多年的异国他乡，郁郁葱葱的树荫道，环绕身边的都是陌生的说话和差异的文明，好久低低地说道：“我跟父亲说了，今后移民到芬兰来，小欢，如果不是有你在海内，我大抵是不会再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