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被男人身上熟谙浓烈的气味包抄,异化着淡淡的血腥味,莫名的放心和发急。
轰鸣的飞机引擎声,一望无边的大海中一艘游艇破浪驶来。
“厉总,伤口要措置一下,已经告急联络了大夫,一下直升机就能脱手术。”徐朗要求的声音传来,听的不太清楚。
徐朗将医药箱翻开,厉斯臣的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谙练地拿出消毒药水,擦拭侧重欢腿上的伤口。
重欢被她拖起来,跌跌撞撞地撞在身后的雕栏上,疼得倒吸一口气,脑门上抵着致命的手枪,手臂被已经疯掉的简容抓的血痕累累。
她耳鸣,听不清楚,直到被男人抱住,这才认识到,她没有死,身子抖得短长,她唇色如雪,看着男人寡情冷酷的脸,别开去,只见简容已经被人制住,压在地上又哭又闹,状若疯颠。
重欢被男人拽住,摔在船面上,浑身冰冷,绝望地闭上眼睛。
简容一见厉斯臣来了,眼底闪过惊骇和猖獗,一把取出玄色的手枪,抵在重欢的脑袋上,叫道:“你们都别过来。”
重欢神采剧变,胃里一阵翻滚,靠在雕栏的背部一阵冰寒,那边云治想冲要过来,被保镳按住一阵死打。
重欢心头一震,紧紧地抓停止下的外套,感受着那黏稠的血液,目光盯着他被血晕染开来的左臂,然后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你们两去,轮了她。”简容镇静地号令道。
“妈的,碰到疯女人了。”云治被打的吐出一口血,慌不迭地冲着保镳叫道,“那疯女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十倍地给,只要你们放了我。”
云治神采骤变。
直升机上,厉斯臣面无神采地下来,裁剪得体的手工西装被大风吹得鼓鼓作响,厉斯臣面庞漂亮冷酷,见重欢被男人压在船面上,眼底翻滚着骇人的杀气。
厉斯臣一步步逼近,带来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礼服了简容请来的逃亡之徒。
重欢张了张口,神采乌黑,说不出话来。
他逼近,看侧重欢混乱的长发,打的红肿的面庞,以及身上几乎要掉下来的号衣,乌黑肌肤上的印痕刺得他勾唇一笑,阴冷至极。
他蹲下身子,垂眼用心肠擦拭着,擦完消毒药水,再涂上一层透明的药膏,不但腿上,胸口被男人弄出来的红印也一点一点地细细消毒。
厉斯臣没有说话,只是取来毯子挡住重欢的身子,抱住她瑟瑟颤栗的身子,降落地说道:“惊骇吗?”
厉斯臣嘲笑,一步步地逼近,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