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脑袋一下子空缺，手中的文件终究呼呼啦啦掉落了下去。
同窗们都陆连续续地分开，陆心刚将文书一份份叠整齐，然后双手虔诚地捧着，就往校长室那边走着。
林惟故舒展的眉头倏然展开，瞳孔也因为一时惊奇而难以置信地猛地放大。
人群逐步散去，因为无趣或者是看够了热烈，到最后，本来热烈如修罗场的荒漠现在复归为荒漠，只要陆心和林惟故，在原地站着，仿佛两棵枯树。
“哑姨跟阿公都晓得，也承诺了。”洛河抽出张凳子来坐在她身侧，然后很天然地抽出她桌上的一本书来看，“总不能让你没有学上。”
陆心回想开初见她时锋芒毕露，冲锋陷阵的模样，那些颠覆如潮流的影象远远地都向她赶来。她有些有力地倚靠着身后的废墙，终究转过甚来看着林惟故，用极其必定的问句问他：“你很猎奇也很介怀吧，我跟……他的事。”
陆心抬眼愣怔地看着姜珊被拉走前额头像是一道旗号普通滑下来的血迹，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在其别人应接不暇看不到的时候，姜珊扯着嘴角，留给陆心一个胜利的笑容来。
有些暗淡的灯光下，陆心就伏案抄着，指尖冻得麻痹了就用左手握在手心暖一暖，接着写。洛河安温馨静地拿着她那本语文课本看着，他仿佛偏疼笔墨，那些晦涩地让陆心头大的笔墨。
她仿佛忍了忍，才终究把那股子忿忿不平和难以置信压了下去，然后才抬高了些声音问陆心：“你、你把人记者给打了？不能吧，我说就你这……”
内里的声音随之一下子蓦地消逝了。
陆心看着那沓钱死死地皱着眉，她顿了顿，还是抬手把那笔钱推回到洛河身边去，语气格外果断：“这钱我不能要，你们的糊口已经很不轻易了，哪能再拖累上个我。”
几近是立即，林惟故就捏紧拳头，声音有些暗哑，出言警告她：“陆心！”
陆心立即满脸惊奇地昂首看他：“你这是干甚么？”顿了顿，她用更加惊奇地语气问洛河，“你哪来这些钱？！”
这些文件她抄了小半个礼拜，几近每天除了用饭的时候，另有被她紧缩到只剩一半的就寝时候，她几近都在不眠不休地誊写着，常常在课上或者大半夜抄得睡着了，又被冻醒，然后持续誊写着。
陆心有些惊奇地抬眼问他：“你如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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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微微皱着眉，垂下眼皮看她手边已经堆出必然厚度的工致地写满字的信纸，问她：“这能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