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感觉我不配有归宿吗?”阿煜转过身来,看着程子琰,浅碧色的双眸中呈现了柔嫩的祈求之色,“求你,成全我。”
“程子琰!”阿煜可贵地减轻了语气,手一摆,那群本来远远避开的黑衣人立即拦在了程子琰的面前。
程子琰回他冷冷一笑,笑容中充满了不屑。
阿煜也不恼,淡淡笑道:“我是没你那么大的面子,也没那么大本领,连此岸花令牌你都能弄到手。”
程子琰脸上的笑意刹时固结,冷声道:“你想说甚么?”
“王,夜色已深,海边寒气太重,阿煜大人又用出十二分的工夫与程先生相斗,只怕于身材无益。”风陌寒站在唐靖泽的身后,轻声说道。
“你……”程子琰气得说不出话来。
洛芊芊还是第一次听到唐靖泽这类充满了怜悯的语气,脑海里闪现出阿煜那一身病气的模样,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程子琰嘲笑,“那就要看你的本领如何了。”说着,他不再遁藏,转守为攻,与阿煜缠斗在一起。
阿煜淡淡道:“字面上的意义,你找他要了此岸花令牌,意欲何为啊?”
阿煜涓滴不对程子琰语气中浓浓的讽刺意味而愤怒,他昂首看向明月,侧脸美得如同神仙,但是薄唇中的话语倒是刻毒无情:“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身向你讨要!”
“你工夫还不错。”阿煜好整以暇地清算着本身的玄色大氅,他苗条的手指悄悄地弹了弹大氅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非常闲适地说道。
阿煜松开了程子琰的手腕,转过身去,昂首看向明月,半晌才说道:“我就是再不想死,也没有体例了。”他取出了红色丝巾,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赤色立即染红了乌黑丝巾,他的口腔中充满着浓厚的血腥气,阿煜无法地笑了笑。
程子琰也是心口疼痛难言,说不出话来,但是目光还是对着阿煜,看着他毫不畏缩。
“靠!闭上你的嘴!”程子琰气得差点想要一脚踹死他,“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不然你感觉凭你这副烂皮郛,你能活到明天?还活的轻易?就你这副整天要死不活的矫情模样,没人感觉你活的轻易!我看着都感觉累!”
“阿煜!”程子琰一下子站了起来,俊脸上怒不成遏,“你这是甚么意义?你是感觉我把那令牌要过来是要对你们倒霉?”
程子琰浑身一震,“归宿?”
“程子琰,你此人当真好可爱,玩双面标准,我是不如你。”阿煜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感觉我现在每一天都活得太轻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