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神采惨白,额头的汗又多了几滴!

常喜在中间悄悄地看着,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一把清冽的声音在华帐的屏风后响起,清脆而不失威仪,“大汉重礼,男女授受不亲,将军硬闯公主华帐,是为何故?!”

刘敏往前半步,挡在窦漪房前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板起脸,故作平静隧道:“本宫的东西喜好送给谁就送给谁,谁能管得着?!”

窦漪房含着泪,握住她的手,久久不能言语。连日来的风风雨雨、重重波折,都化成了心中的百转千回。她们二人含泪对视,盈盈眼波中饱含点点交谊。

“公主殿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

薄姬不受宠嬖,刘恒淡薄权力,在未央宫因为吕后和戚夫人之争最风起云涌的时候,这对寡淡的母子反而独善其身,觑得一方安宁。

呼延骜拱手作揖,恭请辞职,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窦漪房一眼,才回身拜别。

车轮轱轳,灰尘飞扬,匈奴的步队终究垂垂阔别大汉,往北方而去。窦漪房站在刘恒身后,目送刘敏拜别,顷刻间胸口百感交集,泪光再一次润湿了眼睛。

刘敏轻拭眼角,忍下心中的酸楚,强自暴露一丝笑容,“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气重回大汉。丫头,归去今后,你记得代我跟恒哥哥道声谢,他对我和建哥哥的大恩大德,敏儿没齿难忘!”

不一会儿,红影盈动,刘敏从屏风后款款步出,头上没有戴上盖头、凤冠,任由一头青丝披垂而下,如同黑丝普通亮光动听。

华帐内的氛围一下子严峻了起来,常喜战战兢兢地站直了身子,小腿肚子却仍不争气地抖着。呼延骜和琳琅公主隔着屏风也能设想到对方现在的神采,凌厉的目光仿佛能把屏风射穿!

“说!公主在那里?!”

窦漪房和刘敏同时被他出其不料的行动惊呆了,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见他的手顺着窦漪房的长发轻抚而下,撩起耳边的发丝,然后摸上那白贝般的耳垂。

呼延骜踏入华帐,目光如电,锋利的目光敏捷地在帐内扫了一圈,华帐内只要一盏冷茶胡乱孤傲地置于桌案上,却不见公主身影。

待他分开了华帐以后,刘敏闭上眼睛,泫然泪下。大汉公主的自负和严肃,容不得她在外族将军面前表示出一丝丝软弱,直到现在这一刻,才气宣泄出哑忍已久的哀思。

窦漪房啐了一口,道:“就你说得夸大,就他一个浪荡公子,还说甚么‘文武兼备’?先帝对本身的儿子未免太偏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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