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承平坊,一间高宅大院中,一个须发半白的老头子,正在书房内,听动部下的陈述,手指有节拍地敲打在桌面上。“你是说,太原府那边,士子闹得不是很短长?”
陆承启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易筋经》是一本教人按摩的书?!”
那部下人更是苦笑:“老爷有所不知,这福建路八分山一分田一分海,海路竟比陆路快。我们的人尚未传信到福建路,那些甚么报纸,已然通过海路进入福建路了。提及来,这海贸鼓起,亦是皇上一力搀扶的……”
陆承启不动声色地说道:“朕日理万机,那里有闲工夫打拳?不过是想请凤儿调教一番那些惫赖侍卫罢了,如果凤儿感觉不堪培养,也就作罢。”
“按摩?这个词倒是贴切。”韩凤儿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易筋经》就是推宫过血,为外修之书。《洗髓经》为内修之典,非少林嫡传弟子,不得习练。传闻此两卷经籍,乃是由天竺和尚达摩为传真经,单身东来,一起扬经颂法,后落迹于少林寺。达摩内功深厚,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乃至石壁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达摩会心后,留下两卷秘经,一为《洗髓经》,二是《易筋经》,并叮嘱先人,学习此功,须得深厚佛法修为。若佛法修为不到,恐有走火入魔之虞。是之前朝过后,少林寺经历一场大火,《易筋经》得以保存,而《洗髓经》却流落官方,不知去处。前些年,另有江湖中人传《洗髓经》出世,引得血雨腥风……”
老头子心道:“莫非真的给那神棍说中了,老夫这几日来,左眼眉毛跳个不断,要有甚么灾害产生不成?”想到钦天监陈荀给他的卦象,老头子没来由一阵心烦意乱,入迷了半晌才说道:“不干你事,老夫这几日心神不安,肝火升了些。你起来吧,去让那些人都撤返来。前几日那神棍说老夫有血光之灾,虽是无稽之谈,还是要防上一防的。为了此事,搭上老夫这么大的家业,划不来……”
见陆承启神采惊奇不定,韩凤儿还道他也听过太极拳的名头,说道:“此拳法广博高深,传闻文宗亦是自小习此拳法,方才气抱元守一,得以长命。陛下如果有兴趣,可练此拳法,亦能收到洗经伐髓之奇效。不过,此拳经失传已久,不知皇宫内是否有保存?”
那部下从速说道:“老爷,这都要怪那些甚么报纸,先渗入了出来,弄得我等毫无体例。便是梁府尹暗中互助,附从士子亦是少数罢了。”